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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瀾握緊了手里的簪子,目光中都是殺意。
她沒有告訴浮云的是。
恐怕有人在她身上使了手段,否則這野獸為何只對她攻擊,還露出了如此癲狂的一面。
浮云跟她在一起,只會被她連累。
倒不如讓浮云去叫人來,反而有一線生機。
“嗷!”野獸狂嘯一聲,看向蘇瀾的目光宛若看見了鮮嫩可口的食物。
蘇瀾一只手握住簪子,警惕地看著那只野獸,另一只手則放在了腰間。
突然那野獸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,張大了嘴巴,朝著蘇瀾撲了過去。
它還未咬到蘇瀾,就被迎面而來的藥粉迷住了眼睛。
野獸眼睛被傷,狂性大發,嗅著氣味再一次朝著蘇瀾咬了過去。
蘇瀾躲避不及,被野獸壓在了地上。
她緊緊勒住野獸的脖子,將簪子對準它的頭部狠狠刺了下去。
野獸疼得一下子將蘇瀾甩開,不停咆哮吼叫。
只是須臾的功夫,那只野獸就倒在了地上。
蘇瀾扯了扯唇角,心頭一松。
幸好,她身上帶了毒,否則這野獸還不好對付。
這種藥粉無色無味,揮發得也快。
就算事后有太醫檢驗,也查不出來。
啪啪啪!
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。
蘇瀾蹙眉朝著來人看去,虛弱不堪地笑了笑,“臣女早該想到,是兩位公主在臣女的身上動了手腳,才引來這些野獸的吧?”
朝暉蹲在她身邊,目光陰狠道,“其實方才你喝不喝本宮遞給你的酒都沒有關系。”
“是那酒杯有問題?”蘇瀾當即反應過來,沉聲質問。
“本公主早就說過蘇小姐聰慧至極。”
一旁的榮樂捂著臉輕聲笑了起來,不等朝暉回答便脫口而出,“沒錯,四妹妹的確在酒杯上動了手腳。”
她給朝暉的蠱毒無色無味。
只要蘇瀾拿過酒杯,便已經中了計。
聞,蘇瀾面容上增添了幾分戾氣。
“沒有想到榮樂公主知道得這么清楚,還是說指使朝暉公主動手腳的人正是你?”
蘇瀾長嘆一聲,紅唇微勾,“想不到堂堂皇后嫡女,竟然也有被人利用的時候。”
朝暉聞,狠狠甩開了榮樂的手,“她說的是真的,你在利用本公主?”
榮樂眸底閃過一抹厲色,扯了扯唇角,“四妹,你別聽她胡說。她已經是將死之人了,我們還是快些離開,也免得再引來旁的野獸,生出其他事端。”
忽然一陣沙沙聲傳來,蘇瀾眸光一轉,將身上的血跡不動聲色地抹到了榮樂裙擺之上。
她們下的東西可以引來野獸。
那么榮樂公主裙擺上沾染了她的血,就更是吸引野獸的猛藥。
她從來都不是好人,如此也是一報還一報!
“晚了。”
蘇瀾唇角上揚,強撐著身子,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,“現在,只怕是誰都走不了了。”
話音剛落。
一只野獸從林中走了出來,它雙眸猩紅,目光兇狠。
但與方才不同,它那貪婪癲狂的眼神看向的是在場三人,而不僅僅針對蘇瀾。
“二姐姐,現在怎么辦?”朝暉嚇得臉色蒼白,扯著榮樂的衣角發抖。
她最多就是看父皇他們狩獵,哪里看到過這樣可怕的場面。
這樣的野獸,怕是一爪就能把她撕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