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連你們都查不到楚煜的蹤跡,說明他是秘密進入邊城的。如此,旁人定然也是查不到他行蹤的。”
暗衛(wèi)面露疑惑,不解發(fā)問:
“殿下的意思是?”
趙晟面容陰沉,笑得愈發(fā)森然,“攝政王與蘇瀾感情甚篤,若是攝政王生死不明,你說蘇小姐會不會去尋他?”
“可誰也不知道攝政王究竟在何處。”暗衛(wèi)低著頭,更是疑惑。
“就是因為不知道攝政王的行蹤,才更加令人相信他現(xiàn)在是生死不明。”趙晟扯了扯唇角,眸底陰狠一片。
遲疑了片刻,他拿起筆在紙條上寫下一句話遞給暗衛(wèi),“將這張紙條謄寫之后,送到蘇瀾面前。”
暗衛(wèi)連忙接過紙條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應聲,“殿下放心,屬下這就去辦!”
“下去吧!”趙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。
等到暗衛(wèi)消失不見,他才露出了陰冷的笑容,抬手撫上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了的傷口,近乎低喃道:
“蘇瀾,這便是你選楚煜的下場。本皇子倒要看看,你會不會后悔!”
與此同時,蘇瀾剛從主院回到邀月院,看見那大開的窗戶不由瞇了瞇眼,沉聲問:
“浮云,方才走時,你打開過窗戶?”
“沒有呀小姐。”浮云連忙搖了搖頭,驚愕地瞪大了雙眸,“小姐,不會是進了賊人吧,奴婢馬上去叫人。”
“慢著!”蘇瀾抬手攔下她,緩步走到窗臺邊,拿起了放在那里的竹管。
見蘇瀾要拆開竹管,浮云急忙喊道:
“小姐,小心有詐!”
“沒事。”蘇瀾沖她笑了笑,打開了竹管。
她凝眸看去,便看到竹管里靜靜躺著一卷紙條。
蘇瀾眸底暗光一閃,取出紙條緩緩展開,看向上面的字跡。
看完紙條,蘇瀾頓時臉色大變,“不可能,不可能,煜哥哥怎么會身染瘟疫病重!”
浮云連忙將蘇瀾扶到一旁坐下,溫聲說:
“小姐,這不過就是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,說不定就是那有心之人故意放在這里的。”
蘇瀾的情緒漸漸穩(wěn)定了下來,眸光驟然一沉,“你說得對,這張紙條定然是有人故意放在我房間里的。”
她蹙眉沉思了片刻,對著浮云吩咐:
“浮云,你派人去查一查攝政王的消息。”
“是!”浮云連忙應了下來,擔憂地看了蘇瀾一眼,忍不住低聲勸解:
“小姐您放心,王爺定然不會有事的。”
蘇瀾微微頷首,“我知道,去吧。”
看見浮云離開,蘇瀾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,沉聲對著窗邊喝道:
“出來!”
忽然一陣香風襲來掠動了床幔。
一個嬌媚女子凌空翻過窗戶,徑直落到了蘇瀾面前,單膝跪地,“閣主!”
蘇瀾冰冷的眸光自她身上漫不經(jīng)心地掠過,淡淡道:
“錦娘,你可曾看見是誰將這東西放到這里的?”
錦娘掃了眼那張稚嫩的面容,心底不敢有一絲輕慢,“回閣主,屬下不認識來人,但來人放下東西后就去了三皇子府。”
“趙晟?”蘇瀾輕點桌面,黛眉微挑,“本閣主叫你們保護攝政王,你們可曾知道他的消息?”
“閣主恕罪!”
錦娘惶恐不安地俯首回答:
“屬下等奉您的命令保護攝政王,但攝政王身邊能人眾多,屬下等不敢跟得太近。又因為暗中除掉了不少釘子,便失去了攝政王的蹤跡。”
蘇瀾心頭一沉,緊緊握住了桌角,指尖發(fā)白,“這么說,你們也不知道攝政王是否平安?”
“是,閣主恕罪!”錦娘連忙躬身請罪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