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蘇瀾一走,室內(nèi)眾人屏退了干凈。
許盈霜癱坐在地上,這才感覺到害怕。
那人漫步上前,眼底壓制著怒火,“這就是你想要的嗎?”
“表……表哥。”她哭得雙眸泛紅,哽咽搖頭,“盈兒,盈兒不明白表哥在說什么。”
不明白?
扶華冷冷一笑,彎下腰身,掐起她的下巴,“許盈霜……孤以為,這么多年了,你至少能明白孤,可你卻幾次觸及孤的底線,你真以為,孤不敢殺了你?!”
“表……表哥。”她被迫抬頭對上他的目光。
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恐懼。
“不,表哥,盈霜是真的愛你的啊!”
“那個賤人她有什么好,為什么,為什么你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。”她哽咽痛斥著,任由淚水流了出來。
但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。
他譏諷冷嗤,掐著她下巴的手急劇收緊,“為什么?”
“孤,今日就讓你明白為什么!”
他猛然一把甩開她,叫了侍從上前。
“不,不要……”
許盈霜頓時明白他要做什么,凄厲哭喊著,“表哥,求你不要,我知道錯了表哥!”
侍從一擁而上,不顧她的掙扎,撲上前就要扯掉她的衣裳。
耳畔痛哭聲回蕩著沖刺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他腳步微頓,“夠了!”
眾人立刻心領(lǐng)神會退了出去。
“表……表哥。”
許盈霜哭得小臉煞白,癱瘓在地上,低聲嗚咽著。
“你不是想當(dāng)孤的后妃嗎?孤成全你!”
那人站在光暈之中,猶如地獄爬上的惡鬼,面容陰鷙而狠厲,“從今往后,你就準(zhǔn)備老死宮中!”
老死宮中……
她如臨大敵,腦子轟隆一聲被炸開。
不,不……她不要老死宮中,她不要老死宮中!
若是如此,她入宮還有何意義!
許盈霜癲狂顫抖著,一雙小手狠狠抓著地面。
腦海中不停回蕩著這句話,嚇得心驚膽顫。
待她回過神來時,身旁早沒了那人的影子。
許盈霜恨得雙眸通紅,他這是為了那賤人故意折磨她嗎?
為什么,為什么要這么對她!
太子妃在他心中就這么重要嗎?!
……
“這幾日許府可有動靜?”
另一邊,蘇瀾剛回了寢宮,遣退宮女退下,夜鷹便閃身進(jìn)來。
“許盈霜入宮為妃后,許淮南倒是安分不少,只是暗中與姮王聯(lián)絡(luò)。”
“姮王?”
“正是。”夜鷹正色道,“姮王乃王上的手足,先王離世之后,姮王就被派遣去了封地,這幾年并沒回京。”
蘇瀾對此略有耳聞。
記得之前,這位姮王才是王上最屬意的太子人選。
只是不知為何,斷了雙腿,成了廢物。
“恩,知道了。”她淡淡應(yīng)了聲,一雙美眸張合著不知在想什么。
半響才令夜鷹暗中觀察長公主的動靜。
與此同時,祈王府中。
自從將長公主遣去了九華寺后,楚煜也令人查找公主府的線索。
但奇怪的是,那對孩子卻不見了蹤跡。
“不見了?”
主位上的男人鳳眸微動,慵懶又邪魅的躺在榻上。
一襲紫衣風(fēng)華,艷絕過人,矜貴非凡。
“回主子,正是。”冷夜顫抖不敢抬頭。
耳畔傳來他冷冽的聲音,“派人盯緊九華寺。”
長公主剛離京,那對孩子就不見了。
呵……
楚煜可不相信,會有如此巧合的事。
她到底……在隱瞞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