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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嬤嬤是自幼看著她長大的,知曉她的心思。
心中忍不住哀嘆幾句,勸道,“郡主,你與祈王之間注定有緣無分,他是你王叔,若是傳了出去,豈不是叫端王府蒙羞?”
“蒙羞……難道本郡主連喜歡一個人都不行嗎?”
之前是胡妙瑜便罷了。
可如今,若她再不爭上一爭,她的祈哥哥就要被太子妃搶走了。
回憶起剛才他看太子妃那溫情入骨的眼神,無雙郡主幾乎嫉妒得快要發(fā)瘋。
她從沒見過祈哥哥對誰展露出那樣纏綿至極的眼神。
就算之前,他傾慕胡妙瑜時,也從不會流露出如此神色!
憑什么……
憑什么她愛慕了他這么多年,他卻連一個眼色都不舍得給她。
難道在他心中,自己就如此不堪嗎?
“郡主……”程嬤嬤還欲再勸幾句,就被她打斷,“夠了!”
“本郡主絕不會放手!”
她從不相信什么天命!
祈哥哥只能是她的!
太子妃若是敢與她爭搶,就別怪她心狠手辣。
……
前殿之中并沒有因?yàn)闊o雙郡主離去引起波瀾,宴會還在繼續(xù)。
眾人繼續(xù)暢飲,恭賀獻(xiàn)禮。
而蘇瀾則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一幕。
位居其后的許盈霜眼底閃過一抹狠光,身后的宮女會意明白了什么,立刻退了出去。
不多時就端上酒盞上前,為眾人倒酒。
兩人自以為計劃安排得天衣無縫,殊不知這一幕早被蘇瀾收入眼底。
宴席之中的姮王有趣目睹這一幕唇角剛勾勒起笑容,就見那宮女一個不小心為蘇瀾倒酒時,澆濕了她的衣裙。
“太……太子妃恕罪,奴婢不是故意的。”那宮女雙腿一軟,急忙哭喊著跪了下去,臉上蔓延出淚痕,可憐及了。
眾人微微一震,就見蘇瀾漫不經(jīng)心搖晃著手中酒杯,姿態(tài)雍容華貴,“既然端個酒都端不好,這雙手還留著做什么,不如砍了吧?”
什么!
此話一出,眾人倒吸了口涼氣,被她的手?jǐn)嗾痼@得難以回神。
就連首位上的扶華,也被詫異一了瞬,仿佛聽錯般。
相對于眾人的驚訝,祈王倒顯得淡定多了,唇角展露出狠厲之色。
瀾兒如今是越發(fā)有他的魄力了。
身后的冷夜一陣哆嗦,被這對夫婦的手段驚得叫苦連天。
這對夫婦倆,手段一個比一個腹黑。
“太子妃何須如此咄咄逼人,這宮女雖一時大意犯了錯,但到底今日是太后壽宴,若是見血豈非就是太子妃的過錯了?”許盈霜半響才過神來,明嘲暗諷威脅道。
但蘇瀾壓根不吃她那套,“正因?yàn)榻袢帐翘髩垩纾@宮女竟敢如此作為藐視太后與王上,若是日后宮中人人皆是如此,豈非不將太后放在眼中?”
“你……”許盈霜惱恨紅了臉,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(tài),勉強(qiáng)將那口氣憋了下去。
硬生生目睹那宮女凄厲慘叫了幾聲就被拖了出去。
緊隨著,就聽殿外傳來一陣哀嚎聲!
行刑的侍衛(wèi)上前,“回稟太子妃,那宮女被砍斷雙手失血過多,受不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