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呆呆地望著劉助理離開的方向,眼眶發紅。
他死咬著嘴唇,身體止不住地顫抖。
哥哥猛地掀翻了桌子上的東西,上面的東西砸了一地。
連哥哥平時最愛護的電腦,也沒能幸免。
還有哥哥和江幸的合照,也四分五裂。
曾經我只是多看了那張照片一眼,哥哥就會兇我,說我嫉妒江幸。
可我沒有,我只是羨慕。
但是現在,那張被精美的相框包裹住的合照,就那樣躺在地上。
哥哥捂住臉,似乎有淚水從指縫里流出。
我聽見哥哥在低聲地嗚咽。
他是在為劉助理的離開傷心嗎?
是吧。
我低下頭,不再看哥哥。
哥哥開始全身心投入工作,一天里閉眼的時間都很少。
他一邊徹查我的死因,一邊忙著生意場上的事。
像是一個不知疲憊的機器,不停地轉。
身邊的人勸他,他根本聽不進去。
可是那個綁架我的人,卻了無音訊,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。
警察查不到他的蹤跡,哥哥也查不到。
顯而易見,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。
其實我大概能猜到,是誰干的。
但哥哥不會想到那個人的。
哥哥把我的碎骨葬在爸媽的旁邊。
那原本是給江幸買的。
可哥哥從不去墓地看我。
每一天,哥哥都會去我生前的租房一次。
第一天,哥哥帶了一個白色小熊玩偶。
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可愛的小熊玩偶,大步走在廉價的小區里。
路上的行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哥哥,他卻視而不見。
哥哥換上拖鞋,走進我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