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媛端著碗的手一僵,呆滯:“......唐老......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考得不錯的,至少插班還是可以的,不用這樣吧?”
她跟著唐老這大半年已經很卷,很努力了。
雖然數理化拉胯了點,但考縣二中當文科插班生,還是很有把握的!
她來這里是來二老分享喜悅的,不是來要用作業自絕于黨國的!
老頭兒也顧不上佝僂的腰,扶著眼鏡很激動地站起來——
“作為一個高考生,你怎么能目光局限于當普通插班生,我的學生都得進火箭班,學不死,我們就往死里學,扛不住,也得往死里扛!!”
說著,唐老不高興地一錘定音:“你這個學習態度不端正,再加四套卷子,周五前完成十二套!”
寧媛大眼巴巴地垂死掙扎:“可是......手會寫斷吧?”
她白天還要下地干活,不是在教室看書啊。
現在都不是二十一世紀,她一把年紀重生,為什么要跟二十一世紀的初高學生一樣卷,一樣慘?
她趕緊瞅瞅夏阿婆和榮昭南,兩人都沒幫她說話的意思,非但沒有幫她說話,還......
榮昭南淡定地道:“沒事,你手斷不了,寫卷子寫迷糊的話,我有幫你松骨的手法,會讓你清清醒醒的。”
寧媛懵懂:“啊?松骨能清醒?”
夏阿婆一邊啃臘肉,一邊斜眼瞥了榮昭南一眼:“你下手輕點,讓她腦子清醒能做卷子,又不能痛得寫不了。”
榮昭南溫溫和和地看著寧媛微笑:“放心,阿婆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寧媛后腦勺開始冒冷氣,嘴里最愛吃的烤魚都不香了。
他們確定是在談論給她松骨嗎
咋聽著像解放前,滬上極司菲爾路日本人76號魔窟里的行刑手要給她上刑前的對話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