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季聲聲面對陸家人,心里很愧疚。
這一切都是因為她。
陸時宴會做這個冒險的手術,也是因為她。
可現在,他躺在那里,生死未卜。
季聲聲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公婆。
“聲聲,你身體怎么樣了?好了嗎?”陸老爺子開口問道。
季聲聲點頭,“爸爸,媽媽,對不起,都是我,阿宴才會......”
“好了,孩子!這不怪你!”
陸老夫人打斷她的話,拍著她的手安慰著。
“這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,你去看看他吧,手術前一夜,他一直看著你的照片。
你去跟他說說話,說不定他就醒了,他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。”
病房里。
除了機器的聲音外,安靜得有些可怕。
季聲聲穿著無菌隔離服,坐在病床旁。
陸時宴就這樣躺在那里,身上全是管子,那張俊臉,被氧氣罩遮擋了大半。
他瘦了。
瘦得臉頰上都沒有肉了。
“丑死了,回回就知道用離婚協議這一招,沒招了嗎?”
季聲聲低聲的嫌棄著,眼淚卻一直往下掉,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,滑落到床上。
她顫抖的伸出手描繪著男人的眉眼。
“阿宴,我討厭你這樣。就算就不能走路又怎么樣?難道你不能走路了,就不能當一個好丈夫,好爸爸了嗎?
你為什么老是喜歡自以為是,老是喜歡替我安排以后的生活。”
季聲聲說著,想起了陸時宴回帝都的那天。
如果自己當時說了這些話,他是不是就不會回帝都了,就不會做手術了?
他們之間,好像總是這樣。
一直是他在承擔著所有的重擔。
當看也是這樣,他不肯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自己,為自己把以后要走的路都安排好了。
這一次也是這樣。
為什么他總是要這么的自以為是?
季聲聲伏在病床上,抱著陸時宴大聲的哭著。
“你個壞蛋,你走的第二天,我就吐血了,你都不關心我,不理我,你個大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