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灼走后,溫顏回到客廳把手機開機。
未接來電已經不顯示了,但信息卻一條條地跳出來。
謝灼的信息特別簡單:在哪?不回?接電話!你給我等著!肉眼可見的越發暴躁。
但她能感受到關心,只覺得受寵若驚。
他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她。
剩下大部分都是顧承州發來的。
無非是問她在哪兒,可以給她機會反悔之類的話,沒有一句是關于離婚的。
溫顏直接一鍵刪除。
第二天下午兩點,溫顏接到謝灼的電話,立刻下樓,坐進他配了司機的豪華版賓利后座。
她看看司機又看看謝灼,遲疑著問:“我們這是要去哪?”謝灼:“少問,反正不是賣了你。
”溫顏:“……好的。
”她乖巧地閉嘴,直到車子停在一家私人高定工作室外。
溫顏疑惑地眨眨眼,自作多情地問:“給我買衣服?”謝灼冷嗤一聲,這才告訴她:“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酒會,缺個女伴,讓人給你打扮得體面些,別丟我的臉。
”“知道了。
”溫顏沒再多問。
倒是酒會兩個字讓她一下想起什么,一邊跟在謝灼后面進去,一邊點開郵箱看到早幾天收到的那份邀請函,仔細一看日期,居然也是今晚。
她是不可能拒絕謝灼的,那近距離了解合作伙伴的事只能推后了。
于是她在私人聊天軟件里發信息:我今晚有事去不了酒會,你幫我跟他們約個時間,到時直接見面談吧。
見面禮都做好了,不能浪費。
她發完信息就被謝灼丟給了提前約好的團隊,禮服選了將近一小時才確定下來。
她換好出來的時候,沒看到謝灼,化妝師朝一個方向點了點。
她走過去,正好聽到他深沉的聲音:“對方什么時候方便,我隨時可以配合。
”謝灼收起手機回頭,就看到站在不遠處朝他笑著招手的溫顏。
她穿著淺藍色的束腰長禮服,素面朝天,眼睛很大,總透著股不諳世事的天真單純,像個洋娃娃一樣。
跟二十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差別無二。
……也難怪會被顧承州那種花心大蘿卜哄騙住。
謝灼捏了捏眉心,從她眼里看出幾分想要夸獎的期待,難得沒有毒舌,點頭道:“還行。
”溫顏眨了眨眼,怎么回事,那種憐愛般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