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書房的地上,冰冷的觸感不及胸口和心臟傳來的鈍痛萬分之一。
在醫(yī)院工作見過太多生死離別,甚至我已經(jīng)慢慢接受了自己的病情,可那個孩子,我放不下。
一滴淚落在了手上,好涼。
輕顫的手指將化驗單拼湊完整,裝進了玻璃瓶,附上一張小小的紙條,寫著:“好孩子,走慢些,等等我。
”再打開房門時,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。
我將玻璃瓶埋在了院里的桃樹下,來年花開,一片燦粉,該是很好看的。
推開臥室門,姜早已經(jīng)睡下,她臉色并不好,我開始怪自己不該吼她,不該兇她,那也是她的孩子,她也是難過的吧。
她只是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