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第五年,謝君澤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助理。
我拿出手機中兩人的牽手照,他柔聲道:“工作需要而已,我不會給她越界的機會。
”可后來,我見證了他給予那女孩無邊的界限。
自愿給她拎包,坐熱氣球,陪她去看流星雨。
他們紀念日那天,我決定送他歸于大海,起訴離婚。
他卻又跪在雨中嗚咽:“你別拋下我好不好?”1“你先生這次又不來嗎?”遠在異國他鄉的醫院中,我等著醫生看完檢查報告,通知結果。
醫生是個混血兒,她眉頭微蹙,開口不太流利的中文滿是不解和微微的怒意。
“他工作忙。
”我無奈地笑了笑。
三年前開始我和謝君澤嘗試著做試管嬰兒,但前幾次的手術都是以失敗告終。
因他工作忙,我們最終選擇了凍胚移植。
第七天,醫生拿著一份報告單進了病房。
“這次的胚胎依舊不著床,”她看了看我,又低頭翻著手中的表格,嘆了口氣繼續道“下次讓你先生一起過來,我需要他一起做個最新的檢查。
”我不知作何回復,肚子還有點疼,便想打電話給謝君澤。
但打了幾個都沒打通。
“叮”的一聲,ins推送了已關注人的最新消息。
有情人終成眷屬,這真的是最好的祝福照片中,女孩身著露背泳裝靠在泳池邊背對著鏡頭,而男的眉目含情,側臉望著她。
廣袤無垠的大海,泳池中的漂浮早餐,就連驕陽都像是在為對俊男靚女打補光。
另一張照片是鋪滿玫瑰花的酒店大床。
男人青筋凸起的大手緊緊扣住女孩嬌小細嫩的小手。
他左手中指指節上的紅痣分外妖冶鮮艷。
而熄滅的屏幕上,是我本就毫無血色的臉,現在越發蒼白了。
我苦笑了一聲,低聲呢喃道:“可能以后都不來了。
”很多人不看好的這段婚姻,終于要迎來尾聲了。
他朋友曾說,雪中送炭卻另有企圖,這樣的感情注定不長久。
承他吉,謝君澤出軌了。
2飛機落地時,司機已經等候在外面了。
剛上車,謝君澤就打來了電話。
“前幾天出差了,沒看手機,司機接到你了嗎?”他嗓音低沉具有磁性,柔聲的解釋和詢問像是裹滿了溺愛和深情。
年少到現在都如此,我把這份柔情當成了我們婚姻的堅固堡壘。
可這份柔情,上一秒他也用在了別人身上。
“接到了,”我輕輕摸著肚子,接著道,“還是沒懷上。
”他沉默了幾秒,才開口:“放寬心,沒有就沒有,我只想要你身體健康。
”當年他被仇家綁架,我為了救他,被他仇家硬生生朝著肚子踹了好幾腳,懷孕四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流產了。
自那以后,我再也無法正常受孕。
雖還可以選擇試管嬰兒,但他似乎怕我難過,從不過問,除非我主動告知結果。
見我沒有回應,他又自顧說:“今晚有場晚宴,結束時間應該挺晚的,我就不回去了。
”平時應酬晚點了,不回家我也能理解,但今天他卻忘了。
未結婚前他答應過以后無論什么情況,每年的今天都會陪我去看我父親。
我們是青梅竹馬,謝家落魄時,我臥病在床的父親毫不猶豫伸出手,但條件是要跟我結婚。
這才結婚第五年,他就已經忘了。
我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,一滴淚無聲滑落,輕聲應了聲:“好。
”在父親的墓碑前坐了一下午,手機上的熱搜也掛了一下午。
視頻中是富豪圈的一個小聚會,人群中謝君澤身高腿長,西裝革履,渾身散發著矜貴清冷。
他嘴角微微上揚,彎腰幫他助理兼女伴郁芊芊提起拖地的裙擺。
網友熱評磕到真霸總和嬌妻了。
熱度居高不下,但遲遲沒有公關或者撤熱搜。
3可能是因為熱搜,謝君澤晚上還是回來了。
他從背后輕輕環住我的腰,一身酒氣夾雜著各種駁雜的香水味。
手上的紅痣映入眼簾,腦海中出現的卻是鋪滿玫瑰的大床上他和郁芊芊十指相扣,耳鬢廝磨的畫面。
突然,一陣強烈的惡心涌上心頭。
我想要掙脫,他便收緊了力道,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臉頰,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,“知知,怎么這個點了還沒睡?”“今天的晚宴推不掉,下次我注意。
”“嗯,”我垂眸看著杯中的紅酒。
許是我回應得過于冷淡,他松開了我,將我轉過身,額頭相抵,“熱搜我已經處理好了,你別多想。
”讓謝氏重回巔峰這些年,他行事果敢狠辣,但不喜高調,圈內人大多都有所了解。
要是沒有他的默許,誰又能將視頻傳上網,還停在熱搜這么久。
我本以為能聽到別開生面的解釋。
結果他連借口都懶得找。
見我沒開口,他有些著急:“你知道的工作需要,你不在,我只能臨時找個人去,我……”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。
我余光一瞥,來電顯示“千千”,他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。
其實我內心深處希望他掛斷電話,但在他想把手機放回褲兜時,我握住了他的手腕,“接吧,工作要緊。
”他有些錯愕,在手機響第二次時,搶先出聲,“什么事?我現在在陪我太太,沒有空。
”對面靜默了幾秒,聽起來還有酒瓶翻倒的聲音,像是喝醉了,“謝總,秦總想約你明天一起看海底世界那個項目,要去嗎?”謝君澤聲音鎮定,但并不堅定,“明天開會,拒絕了吧。
”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他的優柔寡斷,似乎不愿意對面傷心。
郁芊芊似乎又灌了口酒,含糊不清地說:“拒絕,拒絕,那就都拒絕好了。
”謝君澤抿著唇,裝作不經意地摸了下我的頭,“想了想秦總的項目比較重要,下午的會議取消,你來安排。
”聽完,那端的聲音都嬌軟了些許,“好的,我這就安排。
”掛斷電話,謝君澤又揉了揉我的腦袋,轉身解下領帶去了洗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