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前,我高調向男神表白。
他卻當眾撕了我的情書,甩在我臉上,摟著白月光瀟灑離去。
我放出狠話要讓他后悔!第二天,男神的白月光被人暗算,成了植物人。
所有人都認定是我這個大小姐說到做到,買兇報復。
男神更是恨我入骨,可七年后,他卻跪著向我求婚。
1.大三那年,我是n市第一名媛千金,自信張揚,高調表白。
厲瑾晟當眾撕了我的情書,甩在我臉上,摟著他的青梅陶青青瀟灑離去。
眾人圍觀,我惱羞成怒,放出狠話要讓厲瑾晟后悔!第二天陶青青被人暗算,成了植物人。
所有人都認定是我這個大小姐說到做到,買兇報復。
厲瑾晟恨我入骨。
執著了三年的我只能對他徹底死心,順從父母,與門當戶對的凌曜曦出國留學訂婚。
七年后,父母破產欠下巨債,凌家立即悔婚,與我撇清關系。
我拋下當年的傲骨,到處卑微借錢替父母還債,受盡冷眼羞辱。
走投無路,我只能冒險混入凌家的慈善晚宴,寄希望于自取其辱能換來凌家些許同情憐憫。
“凌伯父,求您了,看在當年的交情上,幫幫我們吧。
我父親三天前被送去醫院洗胃了,我連醫藥費都……我母親也被確診抑郁癥,如果坐牢,他們會沒命的!”我穿著服務生的工作服,端著托盤去給凌曜曦的父母送酒,趁機表明身份目的。
這身混進來的衣服是凌曜曦給的,三天前父親的醫藥費也是他支付的。
凌曜曦喜歡了我七年,縱然不舍,也不得不在父母的強勢逼迫下答應與我劃清界限,只敢暗中相助。
“洛依婉,你怎么混進來的?今天這場慈善晚宴是n市名流才能進來的,保安!”凌母看我像是看一團亂入的垃圾,掩不住的厭惡。
人群聚攏,一聲尖利的冷笑鉆出來。
“呦,這不是當年風光無限的n市第一千金名媛嗎?怎么今天變成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?我說怎么聞到一股子狗味呢?你到底是從哪鉆進來的,狗洞嗎?”羞辱我的正是當年我的跟屁蟲,暴發戶的女兒,對我溜須拍馬,一心想要躋身名媛圈的孟荷柳。
也是陶青青的表妹。
她如今真的進來了,我卻被踢出了。
我本不想理會孟荷柳,但目光掃過她時卻如一箭穿心。
她站在厲瑾晟的身邊,挎著他的手臂!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厲瑾晟又與另一個女人一起站在我面前。
時隔七年再見,我仍怦然心動,卻再沒了勇氣直視他寒潭一般的眼。
在國外時我便聽聞,厲瑾晟靠投資躋身n市財富排行前十。
他把植物人陶青青接回家中,請了最好的護工悉心照料,七年如一日,每晚都會去陶青青的房間聊天道晚安,是n市有名的癡情郎。
孟荷柳這個表妹經常跟陶家父母一同前去探望。
她喜歡厲瑾晟,人盡皆知。
厲瑾晟垂眼蔑視我,面若冰霜,把七年前我的狠話還給我。
“洛依婉,你還是回來了,你會后悔的。
”我張嘴,想要說陶青青的事不是我做的。
罷了,說了他也不會信。
七年前我表白時他便厭惡我。
如今他恨了我七年,我澄清也會被他當成狡辯。
2.“伯母,既然是慈善晚宴,那就請你們發發慈悲吧。
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,我是絕對不會跑來礙你們的眼的。
”我不敢再看厲瑾晟,只顧卑微借錢。
“你做出那樣惡毒的事,還有臉提慈善?”。
我的清白與家族浮沉掛鉤。
家族事業風頭正盛,我的清白便是板上釘釘。
凌母握著我的手說信我無辜,一口一個未來兒媳。
父母大勢已去,我的罪惡便毋庸置疑。
凌母以凌家不能娶惡毒女人為由,高調悔婚。
“等一下,你穿的不是我家幫傭的工作服嗎?怪不得能混進來。
說,衣服哪來的?”凌母的眼光瞥向一旁面色尷尬的凌曜曦。
凌曜曦咬著嘴唇一不發。
之前凌母當眾悔婚羞辱我,要他發誓與我劃清界限的時候,他也是這副模樣。
但凌曜曦終究單戀了我七年,還是暗中聯絡,諸多幫扶。
“是我偷的。
”我替凌曜曦解圍。
孟荷柳大笑,“狗賊!伯母,你看怎么處理好?”“趙媽,把她帶出去,把咱家的衣服給扒下來!”幫傭趙媽抓住我的手臂,就像拉拽一條狗。
我被趙媽扒光了外套,瑟縮在別墅門口的樹叢中,等著凌曜曦偷偷出來給我送衣服。
沒等到凌曜曦,先等到了厲瑾晟。
“柳柳,你先上車,我等下杜總,跟他聊兩句。
”“好吧,晟哥你快點,表姐還在家等你。
”“洛依婉,你出來。
”我確定孟荷柳已經上車,周遭無人才敢探出上半身,雙臂環繞身體,盡力遮擋裸露的身體。
厲瑾晟眸子低垂,看到我狼狽的表情,嘴角上揚;看到我裸露的肩膀,蹙眉動怒。
“你就是這樣勾引凌曜曦,讓他違背父母之意,偷偷幫你?”我往樹葉后躲了躲,“不是……”突然,迎面一張紙甩在我臉上,又緩緩飄落在地上。
這感覺像極了七年前,屈辱心碎。
我撿起來,是支票,上面的金額讓我錯愕,是父母債務的四分之一。
“這些應該可以暫時避免他們的牢獄之災。
洛依婉,你欠我的更多了。
”“我短時間內可能沒辦法還清。
”厲瑾晟被我逗樂,“還清?你欠我的,欠青青的,永遠也還不清。
不過沒關系,債可以慢慢還,慢慢拿你來還。
”“拿——我?”我沒能問清楚怎么個還法,迎頭砸過來厲瑾晟的高檔西裝,袖扣正好打在我的臉上,痛。
3.支票兌現,父母終于能夠緩口氣,不用再擔心鋃鐺入獄,可以安心在醫院養病。
我剛在醫院窗口繳了費,轉頭便看到厲瑾晟的司機姜萊。
“洛小姐,請你簽了這份合同,跟我回厲宅。
”那是一份霸王條約。
大意是厲瑾晟會按月替我父母還債,保證他們不會因為欠債而入獄,為期五年。
這五年,我要為厲瑾晟打工,完全服從他的任何安排。
一旦我不服從,不但厲瑾晟會停止還錢,還要向我追討欠款。
為了父母,我可以去凌家自取其辱。
可面對厲瑾晟,我遲疑了。
厲瑾晟愛陶青青,所以恨我入骨,這五年我怕是會生不如死。
但我別無選擇。
剛進厲宅,迎面就是孟荷柳。
我聽說她借探望陪伴表姐之由,已經把這里當成了半個家,來去自如,時不時在客房過夜。
“張姨,這就是洛依婉,特別喜歡穿幫傭服的惡毒狗賊。
你快去帶她換上工作服,免得她又去偷。
”我本想趕快跟張姨走,卻又被孟荷柳一把揪住頭發拖住。
“洛依婉,你害了我表姐,晟哥恨不得把你抽筋拔骨。
我最體貼晟哥了,肯定會幫他的。
”張姨給了我一件破洞的工作服。
“手腳干凈點,要是我丟了什么東西,準是你偷的!”我有預感,她遲早會丟東西。
干了一天的活,我渾身酸痛。
身上的破洞衣服臟兮兮,蓬頭垢面,與從前的千金小姐判若兩人。
厲瑾晟看到這樣的我,應該會很解氣吧。
“搞成這樣子?很好。
”晚上,厲瑾晟回來,見到我后稍顯驚訝,而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拽著我上了二樓。
那是陶青青的房間,整個別墅最豪華寬敞的房間,與厲瑾晟的房間一墻之隔。
“雖然罪魁禍首是你,但終究是我連累了青青。
從今往后,你跟我一起懺悔。
跪下。
”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哪里還有半分七年前的模樣?即便她淪落至此,我對她的感情也只有同情,沒有愧疚。
我不跪。
厲瑾晟雙眼猩紅,看我的樣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。
我跪了。
我默念:陶青青,我對你問心無愧。
我跪你,是因為我要還債。
“很好,以后的你的工作就是跟崔護工一起照顧青青。
活兒很臟很累,但這是你應得的。
你該謝謝我給你贖罪的機會。
”厲瑾晟坐在床邊,一手握住陶青青的手,一手深情款款地撫摸陶青青凹陷的臉頰,溫軟語地講述他今天的行程和趣事。
他每晚都會這樣與陶青青聊天啊,原來面若冰霜的他也有這樣溫情脈脈的一面。
我跪得膝蓋痛,心更痛,嫉妒到呼吸都痛。
我抬頭,撞上厲瑾晟冰冷的眸子和微挑的嘴角。
“吃醋了?”厲瑾晟捏住我的下巴,湊過來,“你這個惡毒女人,不會到現在還在喜歡我?真是惡心。
”“沒有,真的沒有。
”我不能讓厲瑾晟更加憎惡我。
“青青悲劇的源頭就是你喜歡我!你現在竟然還敢?”“七年前我就已經對你死心了。
這些年我喜歡的都是凌曜曦。
”我說謊,死心是說謊,喜歡凌曜曦更是說謊。
厲瑾晟捏著我下巴的手抖了一下,輕蔑一笑。
“可惜,凌曜曦是個沒用的紈绔,靠著父母的支撐才能有口飯吃,根本不敢為了你違抗父母。
即便是這種貨色也不要你,死心吧。
”4.大清早,我正埋頭收拾陶青青的排泄物。
孟荷柳突然指著陶青青的大腿內側大叫:“呀!這是什么?”陶青青的大腿上一大塊淤青,明顯是被人掐的。
“不是我。
”崔護工馬上澄清。
“不是你會是誰?”孟荷柳和崔護工一同望向我。
厲瑾晟被孟荷柳的大叫吵醒,穿著居家服快步沖進來。
“晟哥,一定是洛依婉。
這個惡毒的女人害得表姐還不夠慘嗎?趕走她吧!”孟荷柳恨不得鉆進厲瑾晟懷里,帶著哭腔控訴,她還委屈上了。
厲瑾晟一把推開孟荷柳,查看陶青青的淤青。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厲瑾晟的大手已經掐住我的脖子。
我呼吸困難,艱難地抓胸口的項鏈。
厲瑾晟注意到了我隱藏在衣服里的項鏈,一把扯出來。
金鏈的墜子是一枚情侶對戒的女士款。
厲瑾晟的臉色更難看了,終于松了手。
我咳了幾聲,“我說過,我對你已經死心了,我沒有理由傷害陶青青,自討苦吃。
”我寶貝似的搶過項鏈,塞回衣服里。
能不寶貝嗎?這玩意兒是凌曜曦在過國外花了大價錢買的,肯定能賣個好價錢。
原本在給父親交醫藥費的時候就該賣了。
是凌曜曦不肯讓我賣,非要給我留個念想,幫我繳了費。
厲瑾晟攥著的拳頭微微發抖。
“晟哥,你寧可信她,都不信在這兢兢業業工作了四年的崔護工嗎?”厲瑾晟冷靜許多,盯著崔護工和孟荷柳。
“四年?對了,四年前正是你親自帶崔護工來這工作。
”孟荷柳面色煞白。
崔護工嚇得哭出來。
厲瑾晟轉向崔護工,“去找姜萊結算工資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