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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漠然,甚至是噙著些戲謔的態度,讓秦瑟有點無奈。
就在一個小時前,在衛生間里,她情急之下打了厲赫鳴一巴掌,到現在還能在男人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隱約看到那一巴掌的印記……
他不給她好臉,也可以理解。
算了。
“好吧,那你玩盡興,我自己先走了。
”
秦瑟心平氣和地對厲赫鳴說完了這句,便轉身向外,準備走人。
心里莫名的煩躁,說不清道不明的,對于一個只是暫時住在一起的室友,她期待他什么?
以為他會包容,理解,大度不計較?
就,有點想多了。
看樣子,那一巴掌之后,她和厲赫鳴這個男人是真的沒辦法再和諧相處了。
秦瑟打算回蔚風山莊再見厲老太太最后一面,給奶奶她老人家打個預防針,然后默默離開。
還有,得帶走她上次撿的狗狗。
自己撿的,自己負責,沒道理留在別人家里。
心里正打算著離開蔚風山莊的事,一支臺球桿突然橫擋在她面前,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秦瑟回過神,順著那支臺球桿看過去……
沈暮寒風度翩翩地倚靠在臺球桌邊,手里舉著一支球桿伸過來擋住了秦瑟的去路,俊眸微微含笑,道:
“表妹,會玩嗎?敢不敢賭一局?”
秦瑟挑了下眉,“為什么總叫我表妹?”
沈暮寒莞爾道“赫鳴沒告訴過你嗎?我們兩個是表兄弟,他比我小兩個月,是我的親表弟。
他的奶奶,就是我的外婆,論起來你是赫鳴的準新娘,我自然也可以叫你一聲表妹!”
原來是這樣的關系,怪不得天天長在一起。
不過,秦瑟沒興趣跟他玩,繞過那支球桿,想走。
沈暮寒卻將臺球桿又伸長了些,再次擋住她,“怎么,不敢?”
激將法對她并不好使,秦瑟再繞……
這次,沈暮寒收起球桿走了過來,用他高大修長的身體擋住了秦瑟,笑容可掬道
“表妹,這個時間,這里可不容易打到計程車。
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也不安全,倒不如留下跟我來一局?”
秦瑟仰頭看著沈暮寒,似在考慮他的話……
然后,她回頭看向厲赫鳴,征求意見似地問“我可以和他打球嗎?”
厲赫鳴不發一,骨節分明的長指夾著一支燃了半截的香煙,吞云吐霧。
煙霧繚繞,男人深邃黑暗的瞳眸里,朦朧得什么也看不真切。
明擺著,不管她。
秦瑟蹙起了眉,心里說不清是個什么感覺。
腦袋有點暈眩,有點興奮,有點煩躁。
大概是酒心巧克力吃多了,酒勁兒上來了。
沈暮寒的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,這里是高端消費場所,來的都是有車一族,不容易打計程車。
這時候叫星涵來接她,很容易被厲赫鳴的人發現,后患無窮……
她轉回頭,目光炯炯地問沈暮寒,“賭什么?”
沈暮寒笑得十分謙謙君子,抬起如玉的大手指了指包廂大廳那邊,道
“輸了的人,就要去那里跳一段鋼管舞?怎么樣?”
秦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,那里的確設有一個跳鋼管舞的舞臺,只不過今天沒有舞者。
她的目光轉回到沈暮寒臉上,“如果我不想跟你玩呢?”
沈暮寒涼薄的唇角勾起一絲儒雅的弧度,道“不玩就算你輸了,必須去那里跳一段鋼管舞,跳完了才可以走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