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溫漾是父不詳的野種。
像他這樣出身的男人,家里養一個千金大小姐當夫人,外面養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做情人,多正常?為什么葉溫漾就是不肯認清現實,乖乖留在他身邊?他心中不甘,冷聲說:“你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了嗎?想知道的話,你就和我走!”“你真的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嗎?”葉溫漾審視的看他。
出發去瑯琊閣之前,她找徐盛譽談了談,想知道她親生父親的消息。
徐盛譽什么都不肯說。
她懷疑,徐盛譽在誆她。
“我知道,”徐盛譽說,“有次我去你家找你,你沒在家。
我聽到你奶奶和你爸吵架,提到了你的親生父親。
”葉溫漾挑眉:“我奶奶也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?”徐盛譽點頭:“對。
”“那就好,”葉溫漾揚唇一笑,“你可以走了。
”徐盛譽愣住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你真蠢,”凌墨懶洋洋的靠在葉溫漾身上,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,“既然葉家那個老妖婆也知道漾漾的親生父親是誰,漾漾為什么非要問你?”“……”徐盛譽手一哆嗦,險些把懷里的林詩夢摔到地上。
他連忙用力,把林詩夢死死抱住,改口說:“我記錯了。
我不是在葉叔叔和葉奶奶吵架時聽說的。
是葉叔叔和一個人打電話,提起了你的親生父親。
我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,但葉叔叔……”“行了,別編了,”凌墨打斷他的話,“你當天下人都和你一樣是白癡嗎?”“徐盛譽……”葉溫漾目光復雜的看著他,“你怎么變成現在這樣了?”她印象里的徐盛譽,是溫文爾雅,風度翩翩,笑起來干凈又陽光的白衣少年。
隱姓埋名藏在外面的三年,他經歷了什么?讓他變成現在這副卑鄙、陰暗、市儈,還謊話連篇的樣子。
時間這把殺豬刀,不但刀刀催人老,還能把人鑿刻成面目全非的惡心模樣。
葉溫漾的目光,讓徐盛譽有種被剝光衣服的羞恥感。
他惱羞成怒:“你看著清純無辜,可身邊的男人一個又一個!你紅杏出墻,風騷放蕩,你有什么資格說我?”葉溫漾看著他,心中陣陣泛苦。
為她自己的眼瞎。
她竟然喜歡過這樣的男人。
太不可思議了!她沒興趣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徐盛譽吵架,繞過他,朝停車的方向走。
徐盛譽下意識想追,林詩夢抓住他的手臂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:“你是不是還喜歡漾漾姐?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?”她閉上眼睛,兩行清淚滑下,聲音如同可憐的幼貓般嗚咽顫抖:“如果是的話,我們……把寶寶打掉吧……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