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禮之眼神駭人,如果他手上有把刀,我絲毫不懷疑他會殺了保姆,然后再自殺。
“她再怎么樣,也是我的妹妹!你是怎么敢給她吃狗糧的!?”
不是他默許的嗎?
我輕嗤。
倘若不是他和謝父謝母率先轉變對我的態度,保姆又怎么敢這樣對我?
“只要他們對愿愿還有一點感情,他們就會痛不欲生。
”謝好專注地看著我,頓了下,才問:“愿愿,你心疼了嗎?”
我搖頭。
當然不會,不論原因,從他們選擇謝韻的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死心了。
謝好笑了,眉眼肆意張揚:
“那就好,愿愿善良,我就擔心,愿愿會用他們以前對你的好,抵消他們對你的欺負。
”
不過一秒,他神情又變得卑微而虔誠。
“愿愿別看他們了,看我吧。
”
.
謝家給我辦了后事。
謝父謝母站在我的照片前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謝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謝禮之臉上。
謝禮之無論做什么都很有分寸,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挨打。
“她也是你妹妹!”
謝禮之蒼白著臉,平靜又絕望地接受這一巴掌,仿佛成了具行尸走肉。
“我的愿愿啊,我們也是真心愛你的,你說你那么小小一個,就躺在我的臂彎里長大,我怎么能不愛呢?只是謝韻流落在外吃了太多苦……我們不忍心啊,愿愿……等她出完氣一切就都好了啊……”
哭完,謝母再也站不住身。
竟是因為悲傷過度昏倒在地。
“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