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瀾城開著他的魅影揚長而去。
半個小時不到,顧瀾城就現(xiàn)身醫(yī)院,喬馨的病房。
“瀾城,喬米是不是恨我,恨我奪走了她的一個腎。要不然她為何要離家出走?”喬馨撲進顧瀾城的懷里,哭的肝腸寸斷。
顧瀾城拍著她顫抖的后背,避重就輕的安撫道:“馨兒,你別多想,那是小米心甘情愿捐獻給你的。你不需要自責(zé)。”
“她是不是也會怨你,怨你雖娶她為妻,卻把愛給了她的姐姐?”
顧瀾城心里頭浮起一抹焦躁,有些不由衷道:“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,能得到顧太太的名分,她不會計較她失去了什么。”
“那一定是最近你陪我的時間太多,疏忽她了。她跟你使性子罷了。”喬馨的眼淚就好像六月的雨,說來就來,說停就停。
一旁的喬父望著如花似玉的女兒,心疼得不得了。對罪魁禍首喬米就很是沒好氣。氣呼呼道:“小米也太不懂事了吧。馨兒剛撿回一條命,她就瞎鬧騰。怎么能讓馨兒為她擔(dān)驚受怕呢?”
顧瀾城幽幽的望著喬父:“你別忘了,她也是剛做完手術(shù)的人。她也就任性了這一回。由她去吧。”
喬父怔愣,眼底閃過一抹羞愧。稍縱即逝,笑道:“她身體皮實,沒事。”
顧瀾城凌厲的瞪了喬父一眼,喬父汕汕的閉嘴。
喬馨抓著顧瀾城的手,紅著眼道:“瀾城,你有沒有想過,三個人的愛情有些擁堵。你這次為了我,奪走小米的腎。她嘴上不說,心里一定很受傷,要不然她也不會任性胡鬧。瀾城,要不你和小米離婚吧。本來你就不愛她。你愛的是我,我們結(jié)婚,我們以后好好的補償小米。好不好?”
顧瀾城不著痕跡的把她推開:“馨兒,我說過了,我不會跟小米離婚的。她如今身子不好了,我得照顧她一輩子。我和她的這場婚姻,我沒有資格主動放棄。”
喬馨覺得一盆冷水從頭灌下來。
她難過的抽了抽鼻子:“瀾城,你在爾虞我詐的商場里傲視群雄,你對不住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一萬。為什么到喬米這里,你就一定要遵守承諾?”
顧瀾城道:“商場,那是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可是喬米,從不曾對不起我過。”
喬馨崩潰大哭:“瀾城,如果早知道我的命留住后,卻留不住你,那我寧愿不要小米的捐助。”
顧瀾城道:“馨兒,這個世界很公平的,你雖然失去了愛情,可是你獲得了重生。而喬米失去了腎,得到了顧夫人的頭銜。”
顧瀾城沉郁著臉頹靡的離開。
喬馨捂著臉抽泣:“不公平,一點都不公平......沒有你,我該怎么活?”
喬父心疼喬馨,趕緊安撫道:“哎喲,我的心肝寶貝,你快別哭了。你一哭,爸爸的心理不好受啊。你放心,你妹妹最好說話,爸爸抽空就去幫你勸勸她。讓她主動放棄顧瀾城。”
喬馨這才止了哭泣。“爸爸你說的對,瀾城是生意人,他重視誠信。他不肯失信于喬米。那我們就從喬米身上著手。我們給喬米買房買車,喬米一定經(jīng)不住利誘,她會離開瀾城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反正爸爸總有辦法,一定讓你和顧瀾城復(fù)合。”
顧家別墅。
顧瀾城回到家,昔日那聲鼓噪活潑的“老公”沒有應(yīng)景的響起來。他有些不適應(yīng)的皺起眉頭,詢問開門的女傭:“夫人呢?”
女傭接過他的衣服:“少爺,夫人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。她回來后,就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里再也沒有出來。我們喊她也不應(yīng)。”
顧瀾城錯愕的瞥了眼樓上:我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