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疆之所以能養毒蠱,正是因為它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符合蠱蟲生存條件。
既然如此,那苗疆的毒,看起來更像是他人故意用的。
“說不準,還是蒼夷國的人呢!”我撇了撇嘴。
這西夷人真的很愛耍陰招。
“二位,如果二位好奇,老夫其實也認得一苗疆之人。”
“哦?”慕容斐眼角染上加點好奇。
“如若不嫌棄,老夫現在就能和二位一同去拜訪他,他就居住在都城中。”
慕容斐顯然有些驚訝,和我連連點頭起來
馬車轱轆行駛,我們來到臨近郊外的一處小屋前。
神醫領著我們走入屋內。
這是一個小院,四下有些冷清,但又不失生氣。
一座小茅草屋子就設立在里邊,看上去,倒是分外寒磣。
神醫扣了扣門扉,門唰的一下打開,露出一張消瘦嶙峋的面來。
那人似乎心存畏懼,很緊張地打量著神醫身后的我們。
他小聲湊到神醫耳邊耳語,但我卻能聽得見。
“怎的會帶這些人來。”
這些人?
我瞇著眼睛盯著他那張臉,面上略帶微笑又暗含威脅。
“兩位大人的朋友,中了苗疆的毒蠱。”
男人眉頭一挑,又將目光落在了我和慕容斐身上。
很快他便愕然愣住:“這位是……”
他似乎認得慕容斐,顫抖地手懸在半空。
慕容斐倒是不明所以。
那人卻很快拉開門迎著我們進去了。
“兩位大人光臨,實屬我幸。”
看著他忽然轉變的態度,我們二人心中起疑,久久沒有落座。
“將軍和殿下都不坐的話,在下會很為難的。”
于是我倆只能乖乖落座。
他匆匆忙忙給我和慕容斐端茶送水,一時間竟讓我們忘記原先是想要問他什么了。
“你認得我?”慕容斐覺察到他滿是崇拜和敬仰的目光。
他有些激動地看著慕容斐:“先前殿下四處出征,一次在路上見我沒了父母,一直哭鬧不停,還是殿下收留了我,讓我免于災難。”
后來他退出軍隊之后,便沒有再多關注大齊了。
聽完他長篇大論之后,我翻出一個陶瓷罐子:“給你看個東西”
對方困惑地看著我,而在瞧見罐子打開后的那顆毒蟲,他瞬間愣住了。
“這是你們苗疆的東西,但是卻出現在我朝命官身上了。”
慕容斐語調平穩,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,都暗含著威脅的意味。
“我不知道為何這種東西你們會帶進來,更不知道怎么會攻擊了我朝命官。”
他面上揚起冰冷的笑,看得我都毛骨悚然的。
誰知這句話話音剛落,面前人就撲通一下,直挺挺地雙膝砸得地面都響動了起來。
“殿下,蒼天可鑒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