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慌什么,我還沒開始問。”
這老婆婆形跡可疑,矯揉造作,但我現在的任務并不是審問她,而是把她抓回去覲見太后。
于是,我強行推開門,一把抓住錢春蘭的手腕,“請跟我去一趟京城,有人要見你。”
“哎喲,我都這把年紀了,小姑娘你就不能行行好,放我一馬,去京城路途那么遙遠,路上萬一我摔了傷了,無兒無女的,誰來對我負責啊。”
錢春蘭坐在地上假裝抹眼睛,一副準備碰瓷的樣子。
我不吃她這套,“首先我是錦衣衛指揮使,你對我的稱呼錯了,其次這里離京城不遠,今天就能到,如果你害怕在路上摔傷,我找人八抬大轎請你進京,如何?”
“那……那倒不用,大人可否告知,京城里的誰想見我?”
錢春蘭慫了。
我把她扶起來,“現在不能告訴你,等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“唉,好吧!”
錢春蘭終于認命似的,乖乖跟我離開。
臨走前,我聽見身后的幾名捕快在悄聲討論:“早聽說錦衣衛的老大是名女子,今天親眼看見,果然與眾不同,連那么潑辣的錢婆子都被她壓住了。”
“是啊,想當初咱們縣令過來,都得挨上錢婆子的兩巴掌。”
“她長得那么漂亮,卻這般氣勢強大,也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娶得了她。”
“怕是娶了也只能當個在家里毫無地位的贅婿!”
他們說的極小聲,但還是被我聽進耳朵里。
贅婿?
想當年,我和沈時風成親之后,從來只有我乖乖聽話的份。
如今與他分離,我才知道,原來在別的男人眼中,我理應是那樣威風的形象。
我把錢春蘭扶上馬車。
等到達京城時,已是深夜。
車廂里的錢老婆婆不停打盹,我也猶豫著還要不要進京去面見太后,卻不料,半路上早有太后的人在等候。
沒想到太后這么心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