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風(fēng)拿起酒杯一飲而盡,卻是沒搭理他。
封羚海也不以為意,繼續(xù)說道:“大漠里各路人來來往往,我見過太多,有的是為了逃避追殺,有的是人生失意,大家都有自己的緣由!就像我,當(dāng)年我的家人被一伙流寇謀財害命,我的妻子還懷有身孕,卻被他們……”
他沒能說下去,眼底掠過一抹兇光。
隨即,他灌了一口酒,笑道:“后來我一路追著那伙流寇,終于在這里成功報仇,可我也已經(jīng)沒有回家的理由了,便留了下來,不知不覺還做上了大當(dāng)家,命運(yùn)真是會跟人開玩笑。”
在聽到封羚海說出流寇的時候,沈時風(fēng)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。
終于,他緩緩開口,“我的妻子也曾經(jīng)被流寇擄走。”
“哦?”
“我明明可以救她,卻沒有及時出手,她對我心灰意冷,從此縱然相見亦不相識。”
沈時風(fēng)低眸,眼底泛著紅,他并沒有看向我這邊,我卻仿佛能感知到他澎湃的心意。
而我,無動于衷。
封羚海一拍桌,“老弟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!你這么厲害的身手,尋常流寇哪里敵得過你,若是你動真格的,把弟妹救下來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?怪不得弟妹會對你失望,你得好好向她賠罪才行。”
“她不會想聽的。”
終于,沈時風(fēng)側(cè)眸,用余光輕輕掃向我這邊。
封羚海還在苦口婆心,熱情的不像是個馬賊了,“女人都是嘴硬心軟,我一看就知道你這人不怎么會哄媳婦,還是讓老哥來教教你!”
“你只管纏著她,多買點金銀首飾,不論好不好看,反正往貴了買,讓她看到你的誠意,再多說一些‘媳婦我想你了’,‘在我心里你永遠(yuǎn)是最美的’諸如此類好聽的話,保證不出三個月,她就會回心轉(zhuǎn)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