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不似沒中毒時那般靈活,但比早上那副虛弱的樣子好了不知多少倍。
“我就說吧,以我的醫術,吃了藥保準你恢復的快!”
坐在地上的冉青玄仰著頭,故意表現出一副驕傲的態度說道。
這下官差們對冉青玄更是忌憚了,畢竟接下來的流放之路只會越來越冷,而且期間有幾次他們將在無人之地走上十幾二十天。
若是他們這些人在那期間生病,提前準備的藥草若對癥那還好,若不對癥,到時候別說找大夫醫治了,恐怕死在路上都有可能。
在他們看來冉青玄既然會治病,那就相當于他們這些官差押送路上會多一重保障。
可同樣的,作為犯人的冉青玄也將因此拿捏他們。
作為解差頭兒的卜圍自然想到了這點,眼神晦暗不明的同時,也開始思考之后該怎么和冉青玄相處。
手段狠,思維敏捷,身手了得,更是吃不了一點虧,這是卜圍對冉青玄的看法。
但同樣的,卜圍深知顧家人就是冉青玄最后的底線,只要自己不觸碰她的底線,相安無事到達西北之地那便最好不過。
打定主意,趁著官差們分批放水的時候,卜圍嚴厲警告了一番,官差也明白這個道理,紛紛點頭贊同卜圍的意思。
只是隊伍中到底有幾個不太樂意的,認為卜圍作為解差頭,有些過于杞人憂天。
有人趁著卜圍離開后小聲抱怨,錢崢頓時豎起眉毛呵斥。
“頭兒說的不無道理,這次路途遙遠不說,還偏偏趕上冬季,去往西北之地什么光景你們又不是沒經歷過,還要我多說嗎?”
幾個不樂意的立刻苦了臉,確實,押解犯人是不會挑日子的。
運氣好了說不定天也好距離也近,運氣不好,官差死在路上的事情也會發生。
“你們記住最好別去招惹顧家人,否則那冉氏發難,就是給頭兒找麻煩知道嗎?”
見他們點頭,錢崢去換別的官差,被警告的幾人面面相覷,無奈的聳肩。
而幾人不遠處的樹后,一名官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靠在樹上,看到同僚離開,自己也悄悄跟上。
冉青玄坐在板車邊休息,實際上趁著卜圍離開的功夫,悄悄給顧塵喂了點葡萄糖。
越到中午太陽就越毒,因著板車上多了個官差,顧塵為了防止被人發現自己裝暈,不但要忍受烈日暴曬,全程更是絲毫不敢動彈。
等官差回來,隊伍又在一片哀嚎聲中循序漸進。
因著官差的催促,二十多人的隊伍緊趕慢趕,終于在中午一點半左右到了驛站。
驛站內原本還坐著不少正在休息的商賈,看到呼啦進來一群官差打扮的人,習慣性的朝外面看了一眼,接著立刻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冉青玄見這些人看到她們這些犯人像看到鬼似的離開,瞬間蹙緊眉頭。
站在邊上的錢崢看到后,主動替冉青玄解釋道。
“離了京城地界的驛站都不怎么安全,一些商賈傳信官往往都是換個馬歇息片刻就走,若是遇上押送流放犯人的隊伍,基本不會多做停留!”
冉青玄挑眉:“怎么,怕我們這些犯人會搶了他們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