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你將狗寶寶放在母犬旁邊,讓它將狗寶寶添干凈,或者你準備和人的體表溫度差不多熱度的水將狗寶寶擦洗干凈也行。”
在林綿綿冷靜的指揮下,第一只狗寶寶順利落地,緊接著是第二只,第三只……
這只狼青犬一共生了六只,個個都很胖,但是腦袋都沒有第一只的大,想來就是第一只的腦殼太大了,狼青犬才遲遲生不下來。
看著狼青犬和它的寶寶被抱走安置后,林綿綿終于放心了。
她想站起身,結果腳麻了,一個踉蹌,白嫩的小臉差點和粗糙的墻壁來個親密接觸。
好在旁邊及時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,穩穩地摟住她的腰肢,將她一把提到懷里。
身后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,冷冷的氣味混雜著一點草本植物的清苦,從她白皙的側頸處飄來,漸漸將她包裹,軟紗似的撲在她鼻尖。
她抬頭,優美的頸部露出漂亮的弧度,頭頂磕在男人的胸膛上,看見男人堅硬的下巴。
她微微彎了彎眼眸,軟綿綿地說:“你回來啦?!?
語氣帶著雀躍的小歡快,一點也沒有方才和老人溝通時那般兇狠。
“你剛剛在干什么?鉆狗洞?”
陸野那雙鋒利的眼睛略微睜大,令他看起來沒那么冷,透著點懵懂的迷惑。
他剛剛從遠處看過來,見她撅著屁股,頭朝下,腦袋都快鉆到那個小洞里面去了。
他覺得自己要是晚一秒鐘過來,她頭都鉆進去了。
怕她以后真鉆進去,他不得不科普一下。
“里面不是我們家屬院的地盤了,你這種行為是犯法的,要是被抓到了,會被他們當作特務住起來審問的……”
“我沒進去!”
林綿綿被陸野的話給嚇到了,一雙大眼睛瞪得越發圓,配上那驚恐的小表情,莫名有些搞笑和可愛。
“沒進去就好,沒被人發現吧?”
陸野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了。
他的眼睛形狀狹長,重瞼窄而深,眉也深,眉骨立的角度襯得眼窩很深,右眼的眼下有一顆很淺很淺的痣,需要湊得很近,仔細看才能看到。
這雙眼睛,令他的冰冷與稚氣并存,每次他笑的時候并不是嘴唇先彎,而是眼睛。
倘若他眼睛不笑,僅僅是勾動嘴角的弧度,看起來就很冷,可如果他眼睛笑了,就成了一個笑眼彎彎的孩子。
他現在就被林綿綿的樣子逗笑得像一個孩子。
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,因為他懷里的小女人說:“被發現了,我還指揮他們接生了一只狼青犬?!?
陸野的笑容僵硬了,笑容從他臉上消失,嘴唇稍稍抿起,露出一種為難的表情。
林綿綿眨巴眨巴眼睛,意識到自己偷偷從洞口看的行為似乎違反了什么,有點心虛。
她突然不敢告訴陸野,她剛剛好像還把一個姓凌的老頭給罵了。
想到那個老頭剛才突然自曝姓氏,不會是因為附近的人都認識他吧?
林綿綿渾身一個激靈,悄悄湊到陸野的耳邊,用一種很低很低的聲音問:“你知道大哥部隊有一個姓凌的老頭嗎?他是誰?”
“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