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若亭又道:“侯爺收下錢財,又將天不泣和春風醉私自扣下,若此事傳到元族去,該當如何呢?”
楚月悠閑愜意,從容道:“元曜是元族的謀士,元尊的軍師,自以為掌控人心。面對高高在上之人,適當暴露缺點,偶爾表露忠心,給與對方掌控的感覺,對方十拿九穩,而你,十拿十穩!”
蘭若亭瞳眸微微一縮。
從上界離開的這些年,他坑蒙拐騙,渾渾噩噩了好些年。
不知該如何為人處世。
不知要怎么崛起。
一腔孤勇恨海無法化為向上的動力。
反而在那些無眠的夜里,時常折磨自已疲憊不堪千瘡百孔的靈魂。
時至今日,呼吸急促,似有茅塞頓開之感。
“可是侯爺,你對公子袖,未免太苛刻了?”
他又問:“你壓榨公子袖,視他為無需酬勞的苦力,豈非會辜負公子袖的真心?”
楚月的笑意更甚,永遠是那勝券在握的泰然模樣。
她說:“公子袖的愿景,是什么?”
蘭若亭思考片刻,便說:“鍛劍,畫畫。”
隨即又肯定了語氣道:“鍛寒門之劍,畫蕓蕓眾生!”
“對了!”
楚月扭頭看他,說:“我以扣下的錢財,去買更多的鍛劍板料,助他鍛造更多的劍,完成他心中的夙愿。他可會覺得,本侯辜負了他的真心?”
蘭若亭又猛吸了口氣,眼眶發紅,激動又難耐。
一股狂烈的火,燒了四肢百骸流動的血。
他胸中的丘壑山河,初見雛形。
許流星眉峰一壓,心知肚明:侯爺這是在“打造”蘭舟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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