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死后,都得做法事。
聞斯珩去世的法事,做得更是極為盛大,要做足七七四十九天。
可就在這葬禮的第一天,做法事的志了大師卻算出聞家有煞星降臨。
此煞星克夫克母克親人,她的誕生便需要先奪走至親之人的健康!
她越長大,至親之人就越虛弱,越不幸,直到死亡。
志了大師越算手越顫抖,神色也變得驚恐起來。
嘴里呢喃著晦澀難懂的咒語,聞老夫人很激動地問:“煞星是誰?!”
她強撐著出來送孫子最后一程,卻萬萬沒想到會聽到大師這番話。
大師面色慘白,突然吐了口血。
“不能說,不可算,那煞星,是來找你們索命的!今日來參加葬禮的所有人,都將成為她的養分,一個都逃不掉啊!”
今日過來參加葬禮的,都是京城的名門望族,個個身份矜貴,也都是唯物主義者。
什么煞星,還一個都逃不掉,合著他們今天都會死在這?這怎么可能。
但杜家,何家,盛家,傅家,等人,都戴著陳鬧給的護身符,他們能明顯地感覺到不對勁。
溫度不對。
雖然現在冬日還未完全過去,氣溫依舊寒冷。
可在哪所謂的大師話落后,大雪紛紛落下。
這雪,不復往日的潔白,而是帶著點淡紅色。
落在身上,融化成血。
滋啦,滋啦。
人群中突然發出哀嚎聲。
“這雪有問題,這是血!”
“這雪好像有腐蝕性,啊啊啊,我的臉!”
所有人都往屋里躲,地上漸漸鋪上一層淺紅的雪。
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厚,漸漸變成暗紅色。
冷風一陣又一陣,吹得周遭的花草樹木東倒西歪,乒乓作響。
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時被烏云籠罩,陰沉沉的,十分壓抑。
杜父低聲和杜陵交談:“我怎么覺得那大師說的像是鬧鬧。”
杜母剛剛被雪腐蝕了手臂,有點驚魂未定。
“阿陵,你看到鬧鬧了嗎,她能見鬼,不會真有問題吧。”
杜父趕緊打斷:“老婆慎,誰有問題,鬧鬧都不會有問題!”
陳鬧救了杜母,陳素月植物人狀態能有反應,也是托她的福,就連聞斯珩的身體能好轉,她也功不可沒。
誰都有可能是煞星,但陳鬧絕對是福星!
杜母捂著嘴,擔憂道:“可我來了這么久,都沒看到鬧鬧,她去哪了?”
盛凌軒剛好在旁邊,聽到這話,說:“我好像看到鬧鬧剛剛哭著被聞柏楊抱走了,但去哪了不知道。”
“我電話撥不出去了,有沒有醫生,杜醫生,我公公犯病了!”
“啊!你打我干嘛,你的眼,你……你!”
人群中突然又爆發尖叫。
一個老頭突然捂著心口倒下,杜陵和杜父火速去救。
一個男人突然眼睛變成純黑色,臉上布滿了黑色的青筋,像喪尸一樣無差別地攻擊周圍的人。
雖說大家都不封建迷信,但對鬼神的事,還是很敬畏的。
志了大師剛驚恐地吐血預,緊接著預就開始成真,難不成他們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?
“聞家的煞星到底是誰啊?趕緊找出來!”
“一出生就奪了至親之人生機的,說的該不會是陳鬧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