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一個穿著白袍,宛若謫仙般氣質出塵的男人從一旁走來。
“因為我。”
云鶴仙師給陳鬧介紹:“鬧鬧,這是師父的師父,你要叫師公。”
陳鬧驚呆了:“師公不是……”仙去了嗎?
后面那幾個字,她沒能說出來。
但那她表情,就足以說明一切。
師公雖然滿頭白發,但人卻并不蒼老,相反的,他看起來甚至比云鶴仙師還要年輕。
“以為我死了?像我們這樣的老家伙,哪有那么容易死哦。”
他語氣輕松愉悅,十分平易近人。
“說起來,你師父能撿到你,還是我的功勞。”
陳鬧繼續驚訝,啥意思。
師公說:“當年是我算到有天才誕生,卻又氣運不足,會瞬間隕落,才讓你師父早早去等候救人的。
不然你被扔在荒山野嶺,早就被野獸啃咬得尸骨無存了,哪會那么巧合剛一被扔,就被撿走。”
所謂的巧合,不過是人為罷了。
云鶴仙師沒有否認:“正是我師父說的這般,他在萬年前圍剿柳葉洲時,是絕對的主力。
但也因此受了重傷,還要控制深淵,索性就因此隱退,對外則說是仙逝了。
如此一來,他便成了我們青云觀的一張底牌。”
若是擱在以前,這些事陳鬧就算再厲害,云鶴仙師也不會告訴她的。
因為這是只有觀主才能知道的秘密。
但現在情況特殊,只能讓她知道。
深淵的入口,起初是格外危險的。
是師公歷經萬年的研究,才找到應對之法,將其封在這里。
陳鬧今天接受的信息量,差點讓她腦袋爆炸。
而接下來師公對她的訓練,也讓她恨不得原地去世。
累,太累了,不是簡單的累,是要命的那種累!
師公往她腰間栓了一根靈繩,讓她不斷地在深淵入口中試探。
一旦她被吸走,就一邊喝著酒,一邊手一用力把她拽回來。
那巨大的吸力在他面前,就像是失效了一樣,沒有半點威脅。
陳鬧越發好奇,在又一次被拽回來,癱坐在地上時,她喘著粗氣問:“師公,為什么你不受這股吸力影響?”
師公右腿曲起,手里拿著酒壺,隨意地斜倚在凳子上。
“因為我早就適應了。”
不是吸力對他沒用,而是他已經適應了,所以才不受影響。
而陳鬧要做的,便是用最短的時間,適應這強大的吸力,才能在開戰后,全身而退。
陳鬧又提出疑惑:“可你能把我拉回去啊,到時候我要是沒法全身而退,你再把我拉出來不就得了。”
“你覺得若是在大戰時,你腰間拴著一根繩子,你能自由發揮么?
柳葉洲那么精明,能不察覺到有詐么,小徒孫,平時云鶴說你挺聰明的,怎么今日一見,有點蠢啊。”
陳鬧:……
“一時口快……”
師公沒有揪著不放,抬手一甩,又將陳鬧給扇飛出去。
“繼續訓練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