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產生太多疑惑,看著身邊靦腆的手腳有些僵直的蔣凡,郝夢思前想后,暗自道:“這樣純凈的男孩,被我這樣的女人為了私欲帶壞,是不是有違良知?”
反思后帶有五味雜陳的郝夢,心里開始矛盾起來,色誘大計也徹底擱淺,完全沒了辦事的心情。
她輕輕為蔣凡擦去臉上的淚水,體貼安慰道:“人活著,總是要經歷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,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,快點睡覺吧,明天一早你還要去長安找你師兄呢?!?
“謝謝?!?
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落淚的蔣凡,看到郝夢這么善解人意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聲謝。
郝夢拉過蔣凡的手枕著,撒嬌回道:“客氣是應酬話,太禮貌,有距離感,以后不準給我客氣,現在乖乖睡覺?!?
對蔣凡有了新的認識,想到自己另類的生活經歷,郝夢理性決定,不能趁人之危,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欲望,故作疲憊地閉上了眼睛。
蔣凡心里仍舊傷感,但懷里抱著這么個熱熱乎乎的美女,坐懷不亂太難,荷爾蒙在體內到處亂竄,已經疲憊不堪的蔣凡,如今卻久久不能入睡。
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看,隨心所欲地過足手癮,但缺乏男歡女愛的經驗,他像做賊似的,在裝睡的郝夢身上,裝作巧合揩了不少油。
不知過了多久,蔣凡終于進入了夢鄉,小聲打起鼾來。
郝夢從蔣凡平復下來的呼吸中,確定他真的睡熟,才輕輕拿開還放在胸前揩油的手,悄然起身下了床。
她換好衣服,再次坐回到床邊,溺愛地摸了摸蔣凡不算帥氣,但是棱角分明的臉頰,自自語道:“乍一看土里吧唧的,現在仔細看來,沒想到還挺精神。”
說完,她翻出兜里所有錢,數了數,一共67元。
在東莞務工人群中,她的收入算是不菲,無奈家里欠了不少錢,這次回鄉她還了幾千塊欠賬,只留了150元做路費。
早已看出蔣凡經濟窘迫,沿途都是她搶著開銷,現在身上就只剩這點錢了。
她拿出50元的整票裝進蔣凡上衣兜,其它的自己收好,害怕蔣凡把錢弄丟了,還細心地把衣兜扣子系上,然后提上行李箱離開,當房門打開,轉身看到安睡的蔣凡,不舍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旅店為了安全,夜里會把大門關上,老板睡在前臺邊的小屋里,既方便顧客出入,也充當了保安的角色。
郝夢來到一樓,看了眼旅店前臺墻上的掛鐘,此時已是凌晨五點半。
睫毛上仍掛著淚滴的她,敲門叫醒老板開門,走到旅店大門邊,終究還是放不下,又折身回到前臺,找老板借了紙筆,留下一張紙條,讓老板轉交給蔣凡。
紙條上留有一個座機號,注明晚上七點到夜里一點打這個電話可以找到她,同時還強調說不到萬不得已,別打這個電話。
自打進了旅店,郝夢就一直沒睡,蔣凡不老實的爪子,偷摸著在她身體上游離的時候,她很想從裝睡中醒來,成就魚水之歡。
可是看到蔣凡質樸皎潔的眼神,想到自己長期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間的疲憊生活,心里感覺配不上身心這么干凈的男孩。
她一次次控制著心里的欲望,只為已經留有太多遺憾的漂泊生活,保留一份美好的記憶。
提前離開,是害怕面對醒來的蔣凡,自己如潮水般泛濫的欲望,玷污了這美好的邂逅,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,最終選擇了不辭而別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