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陳安龍身后,兩人沒有對視,蔣凡也沒有主動打招呼,看了一會就自個退了出來。
一直注視著他的輝哥,上前問道:“有什么感想。”
蔣凡扣子后腦勺,尷尬道:“對不起,是我誤解了你。”
輝哥笑了一下,自嘲道:“同樣是賭檔,都是撈偏門,掙得來歷不明的錢,只是對象不同,也不算誤解。”
蔣凡從輝哥自嘲的語中,確定他接自己時,說根本沒有介意是假的,自己下午的話,對他還是有些影響。
他看著輝哥的表情,沒有急于說話,而是想著應該怎么來回話,緩解一下產生的分歧。
先前站在凳子上,帶領幾個馬仔監督賭局的雞仔走過來,像多年的老友,先給蔣凡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,接茬對輝哥道:“詹老板今天是第二次來玩,已經拿了五十萬,現在又想拿五十萬,要給他嗎?”
輝哥點了下頭道:“他是陳安龍帶來的人,給他說清楚,銀行開門就結賬,同意就給他。”
看似普通的對話,蔣凡卻明顯感覺到,輝哥把‘陳安龍帶來的人’這幾個字,咬得很重,好像自己沒有聽到似的。
他心里在想,誰帶來的人管我毛事,輝哥這么說,是不是在暗示什么?
雖然有這樣的猜疑,但是他也沒有插嘴。
雞仔接茬道:“陳老板上次拿的一百萬,已經一個多月,今天要不要提醒他一下。”
輝哥看了蔣凡一眼,笑著道:“他那么大的廠在,人又不會跑,每天有利息收,為什么要提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