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瑪的目光飛快地掃過那些照片,尋找著屬于自己的那份屈辱。
當她的視線定格在其中幾張時,臉色瞬間褪盡血色,變得慘白如紙。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她自己,眼神空洞,帶著被酒精麻痹后的茫然,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態呈現在鏡頭前。照片的角落,甚至能看到一只屬于男人的、戴著昂貴腕表的手,那只手,屬于祁雄。
巨大的眩暈感襲來,卓瑪的身體晃了晃,幾乎站立不穩。她猛地閉上眼,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,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。那些刻意深埋的記憶碎片,如同淬毒的玻璃,狠狠扎進腦海。
蔣凡一直注意著卓瑪的反應,看到她閉眼落淚的瞬間,一股冰冷的怒意從心底竄起。他拄著拐杖,一步上前,穩穩地扶住了卓瑪微微搖晃的身體。他的動作很輕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感。
“看著我。”蔣凡的聲音低沉,卻異常清晰地傳入卓瑪耳中,帶著一種奇異的鎮定力量。
卓瑪睜開淚眼朦朧的眼,對上蔣凡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。那里面沒有同情,沒有憐憫,只有一種燃燒的、冰冷的火焰,和一種近乎殘酷的堅定。
“一切都將成為過去。”蔣凡的聲音不高,卻字字如刀,敲在卓瑪的心上,也如同鞭子狠狠抽在沙發里祁雄的臉上,“等著你親手把它們燒成灰燼。”
卓瑪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,但蔣凡的話像一劑強心針,注入她瀕臨崩潰的心神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