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棲梧,聞斯珩父母曾經的婚房。
他從小和父母住在鳳棲梧,這別墅的每個角落,都殘留著曾經的美好回憶。
后來父母去世,他被老爺子接回老宅,并每天跟著高強度學習。
他累得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,每年也就父母忌日那天,能特地抽個空回鳳棲梧住一晚,給父母上柱香。
雖說不咋住,但還是安排了傭人定期來打掃,所有物品的擺設也保持原樣,到處都散發著回憶的氣息。
父母住二樓,他住三樓,讓人將陳素月安排在三樓次臥。
陳鬧這看看,那看看。
明明很久沒住了,卻并不覺得冷清沒人氣。
反之,鳳棲梧到處都充斥著溫馨舒適的氣息。
這別墅的位置,也是極好。
這一晚,陳鬧是睡在媽媽旁邊的。
杜陵沒回去,和聞斯珩在天臺聊天。
他指尖夾了根煙,輕輕彈了下,轉頭,看著正在仰頭喝水的男人。
“她醒了后你有什么打算?”
兩人之間沒有感情,唯一的羈絆就是陳鬧,那個用關系辦的證都算不得什么。
聞斯珩放下保溫杯,單手搭在長腿上,仰頭看著那皎潔的月光。
“一起養娃,如果她要自由,我給她,她若有喜歡的人要離婚,我成全。”
沒感情,無所謂,他有閨女就好了。
為了感激陳素月給他生了個這么可愛懂事還厲害的閨女,她以后和真愛結婚,他都愿意替她準備豐厚的嫁妝并送上最真摯的祝福。
杜陵嘖了聲:“就不怕鬧鬧跟她走啊,畢竟孩子是她帶大的。”
聞斯珩眸色頓時一變:“孩子必須跟我,我不會讓孩子有后爸,自然,我這輩子也不會給孩子找后媽。”
婚姻和女人對他來說,那就是無所謂的東西,遠沒有一個人來得自由自在。
杜陵同樣仰頭看月亮,羨慕道:“真好,不像我,隔三差五被催婚。”
說曹操曹操就到,杜母的電話進來了。
接通一聽,果然,又是哪家的千金怎么怎么好,讓他抽空去見見。
杜陵把手機拿得遠遠的,敷衍道:“媽,陳素月醒了,我正忙著呢,啊,你說什么,聽不太清,我先掛了。”
說罷,麻溜地掛了。
杜母氣死了:“每次給他打電話都是忙忙忙,他一個院長忙成狗,請的員工全都在一旁給他喊加油的嗎!
要么就是信號不好,咋滴,信號塔單獨屏蔽了他是不是!”
杜父幫她順氣:“別氣,你看魚尾紋又跑出來了,都不漂亮了。”
“哪里我看看,都怪那臭小子,算了,我不管他了,他和手術刀結婚吧!”
杜母連忙去照鏡子,又要約醫美。
杜父給杜陵發了個信息:“抓緊做研究寫論文,你媽這我幫你扛一年半載。”
若同江醫院能出一篇權威論文,并獲得獎項的話,那杜家將因此更上一層樓。
男人三十一枝花,四十也正當年少,結婚這事,杜父是支持杜陵的,真不急。
娶妻不但要娶賢,還要合心意,人品好的才行,和這些相比,門當戶對那都是次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