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陣法圖紙,可不是有點發霉,而是整張紙都發霉了,幾乎看不清具體的線條。
陳鬧捏了捏眉心,感覺師姐這是為難她啊。
可師姐說了,這是唯一的發現,不管怎么樣,都得仔細研究下。
那就只能研究研究了。
聞斯珩見閨女看著發霉圖紙焦頭爛額,不由問:“這是什么?”
陳鬧癱在座位上,仰頭看著爸爸,嘆氣:“師姐發現的,有關互換命格的陣法圖紙,但這圖紙實在是太霉了,我有點束手無策。”
這已經發霉到就算用清潔類的玄術,也無法恢復的地步了。
聞斯珩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這個,爸爸應該有辦法恢復。”
陳鬧眼睛一亮:“什么辦法?”
“我們有個職業叫文物修復師,是專門修復那種發霉爛掉,看不清字跡的文物的。
你這圖紙,也算得上是文物,如果你的玄術都修復不了,不如就試試正常的物理修復?”
“文物修復師……”陳鬧呢喃著,感覺好厲害的樣子。
“那爸爸幫我找個可靠的人試試?”
“好,交給爸爸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能幫上忙,聞斯珩比任何人都開心。
陳鬧小心翼翼地將圖紙放回箱子里交給聞斯珩:“那就辛苦爸爸了。”
“不辛苦,倒是辛苦我家閨女了,我讓人準備了很多好吃的,吃點休息會,好不好,你已經連續忙活快兩天了。”
陳鬧打了個哈欠,確實是有點累了,于是點點頭,聲音脆生生道:“好。”
但她也就休息了兩個小時,又起來畫符了。
澤瀾師兄帶來的武器需要大量符箓來填充,她是一刻都停不下來。
不過好在有玄朗長老以及其他幾位符師一同畫符,不然光靠她自己,那也是質量很夠,但是數量絕對不夠的。
玄云道長也和各大門派開了好幾天的會,陳鬧偶爾去聽,但她感覺好生無聊。
于是是清漪師姐去參加,回來后給她復述,然后她再發表意見的。
目前協會里的眾人分為兩派,分別是保守派的激進派。
保守派認為討伐柳葉洲的事,需要做好布局,有完全的把握,再出手。
而激進派則覺得現在有這么多武器,大家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,實力也進步不少,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,驗驗大家最近的修煉成果。
再說了,就算贏不了,全身而退問題也不大。
保守派又認為本來各大門派就人員凋零,若是繼續折損,怕是以后更艱難。
激進派又覺得你不出手,說不定柳葉洲就想著打你了呢。
還不如化被動為主動,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陳鬧連忙打斷:“師姐,不對啊,之前玄云道長不是說大家都覺得可以打嗎,怎么又分為兩派了?”
清漪道:“玄云道長是覺得能打,但人多了討論起來,這個意見又多了,聊著聊著,就分派了。”
剛開始確實每個人都覺得可以出戰,但是都各有各的想法,所以起初可不止是分兩派,還有些不發的保持中立的,還有猶豫不決的,總之千人千種想法,好難統一。
所以這會議都開了好些天了,還是沒聊出個所以然來。
清漪都覺得繁瑣了,有這個時間嗶嗶嗶,還不如去研究空間符!
陳鬧皺眉:“那啥時候能聊出個所以然來,我這時間挺緊迫的。”
若他們意見實在是無法統一,陳鬧就得考慮四人單打獨斗了。
單打獨斗的話,危險系數會上升,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媽媽所剩的時間,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