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鬧:“昂,好吧。”
旋即,她又疑惑了:“所以為什么會長老頭怕他們這些普通人啊?”
靜容解釋:“因為這是一個巨大的法律人情社會,咱雖然會玄學術法,但很多事,都是需要人脈關系,遵守一定的規章制度的,不是說我們厲害,就能為所欲為的。”
陳鬧哦了聲:“太復雜了,要長腦子了。”
在修仙界,陳鬧這張臉,便是行走的通行證。
不管誰看到她,都得禮讓三分,懼怕三分,辦事方便極了。
靜容說:“那是因為你身處金字塔頂端,但會長不是,他干啥都需要上面撥款呢。
甚至這個基地,也是上面撥款建的,我們只有使用權,沒有所有權。”
“那他咋不安排人打到頂端?”
靜容笑:“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陳鬧突然覺得爸爸真的格外厲害,她只需要在前面沖鋒陷陣即可,其余事,爸爸全都安排好了,她完全沒有后顧之憂。
后山,清漪在練劍。
她身姿輕盈,動作干凈利落。
可看久了,會發現她一直在重復同一種劍法,甚至有點走神。
見她倆來了,清漪利索地收劍背在身后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。”
“來看看你啊師姐,這事要不問問師兄,看他們是什么意見?”
清漪搖頭:“可別了,他們肯定會說邱辭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然后痛扁他一頓。”
陳鬧揶揄問:“那你自己覺得呢,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?”
清漪面色一紅:“小師妹!別鬧!”
“我哪有鬧啊,師姐,實在想不通的時候,要不就交給天意吧。”
靜容這段時間和清漪相處下來,兩人關系也不錯。
“我認同鬧鬧的話,而且邱辭說得沒錯,他不屬于協會,他來協會,只是為了報老會長的救命之恩。
如今他想走,只要你愿意帶他,那一切都不是事兒。”
可幾十年過去,這里的人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,并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就屬于協會。
是的,屬于協會,覺得他是協會的所有物!
上面那些高層,壓根沒把他當人。
不然為什么大家都有的工資五險一金福利待遇,就他沒有!
因為他不是人,他不需要。
他若出門,也有人付錢,輪不到他。
清漪看著靜容:“你是因為要跟我們一起走,所以才這么說的嗎?”
靜容與她直視,不卑不吭:“并不,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,邱辭也有。
而會長和上面那些高層因此給你施壓,遷怒于你,試圖道德綁架你,挽留邱辭,是他們有問題,你沒必要管,你不管怎么做,都沒有錯。”
陳鬧認同點頭:“靜容說得對,師姐,我經常跟別人說遵從本心,今天,我要對你說這句話了。
遵從你內心的想法,隨心而動,不要等錯過了,再追悔莫及,真的。”
清漪笑著戳了下陳鬧的額頭:“你個小孩,懂什么啊。”
“師姐!”陳鬧捂著額頭:“我早就長大了,我都懂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