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是把家里的衛生搞一下吧,也太臟太亂了……”
顧悅笑瞇瞇的臉色又難看了一瞬,半響說不出話。
其實她也不是這么不講衛生的人,只不過看不慣姜武每天就知道躺著,什么也不干,他不干,她也不想干。
她列出各種條條框框,他都沒有完成過,甚至還和她發火,說她剝奪了他的自由。
她很傷心,最后索性不管他了,反正她有兒子就夠了,兒子是她的精神支柱,也是她努力賺錢的意義。
武曉萍天生不會看人臉色,見顧悅沒說話,還以為顧悅把她的話聽進去了,又說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對了,林綿綿會泡那個什么藥酒,我爺爺特別喜歡,你會泡嗎?”
“藥酒?”
顧悅皺眉,細細地分析,思考,最近林綿綿泡的藥酒確實很出名,家屬院的人幾乎都在議論這個藥酒。
“是啊,藥酒,你會的話也泡一點,我到時候來和你買,哎呀,都這個點了,我要回家了,下次見。”
武曉萍掀起衣袖,露出精致手表,她看了一眼時間神色頓時變得著急,沖顧悅點點頭后就離開了。
“下次見,下次記得再來,帶朋友來!”
顧悅說完,站在原地看著武曉萍的身影漸漸遠去,直到懷里的兒子哭了,她才恍惚回神,嘀咕著“藥酒”兩個字回屋。
而另一邊林綿綿經過那一天的教訓后,休養了兩天才全身輕松,這兩天陸野不是在打掃衛生就是去菜棚里伺候林綿綿的心肝寶貝菜。
菜棚里的菜長得很好,林綿綿讓陸野也去胡叔那邊的菜棚走一走,就真的只是走一走,啥也沒干。
陸野覺得莫名其妙,但他那天鬧得太狠,心虛,便也聽話的天天去胡叔的菜棚溜達一圈,就當做是散步了。
現在距離過年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,顧北北是這天下午到的,是陸野單位的同事順路捎回來的。
顧北北到家屬院的時候,灰沉沉的天空飄起了大雪,宛如鵝毛般的雪花大片大片飄落在地,迅速給周圍房屋披上了純白色的毛毯。
“你在家,我去接他,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陸野不讓林綿綿跟著去,而是單獨來到家屬院大門的警衛室接顧北北。
他人還沒有走到,遠遠就看見一顆黑乎乎,沒戴帽子的腦袋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看來看去,似乎在尋找什么。
等陸野走近時,那顆腦袋不動了,悄悄低了下去,像一只見了人的烏龜,緊緊縮進自己以為的安全殼里。
陸野沒有立刻進門,而是在顧北北藏起來的那扇窗前,抬手敲了敲,低沉嗓音響起。
“顧北北。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