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是趙宇打給林綿綿的,接電話的人卻是陸野,一開口就是介紹自己的身份。
“喂,你好,我是林綿綿的丈夫,陸野。”
陸野和林綿綿以及兩個孩子一起擠在還算寬大的通訊室里,角落里有一盆燃燒的炭,散發出灼熱的溫度。
男人一手拉著她一手拿著電話,俊美的側臉逆著光,那雙深黑的眼眸染上耀眼的光芒,像是灑入了細碎的金色陽光。
陸野在和趙宇溝通時,林綿綿站在旁邊聽,開始還認真地聽,到后面她感覺到自己的指尖被掐了一下。
不疼,有點癢,仿佛被剛長牙的小奶狗啃了一口的感覺,認真的態度頓時莫名被迫分神,垂眸盯著正捏著她手指玩的手看。
握著她的這雙手修長有力,指腹和掌心都十分溫暖,皮膚很白,在陽光下呈現出漂亮的象牙色。
林綿綿盯著瞧了一會兒,陸野和趙宇的通話結束,捏著林綿綿的手指也停下動作,男人轉身擰眉又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喂,剛子,我是陸野,我家里丟了一個小孩,麻煩你帶人幫忙找一找,就是上次和我媳婦被綁的那小孩……”
趙宇并沒有找到顧北北,整個車站都翻遍了,工作人員也一起找了,就是沒有。
陸野官方的謝過趙宇后,立即給在公安局的朋友打去電話,他和這個名叫剛子的朋友關系似乎很好,對方二話不說直接就答應下來了。
掛了電話,陸野和通訊室的警衛員道謝,再一手推著推車一手拉著林綿綿走出通訊室。
外面的陽光極其燦爛,但在離開溫暖炭火的那一刻,寒冷也忽然降臨,刺骨的冷風猶如針扎一般拂過臉頰。
下一秒,陸野拉起林綿綿臉上的圍巾,將她露在外面的小臉裹上,動作很輕柔,但是臉色十分的不好看。
原因是因為林綿綿竟然第一時間找了趙宇幫忙,他心里郁悶,又為剛剛林綿綿去找他,卻被人刁難而生氣。
氣自己,也為林綿綿找趙宇而吃醋,但是他不想說,只能悶在心里。
他不說,林綿綿也知道他在想什么,相處久了,他就是眨眨眼,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,更何況是黑著一張臉了。
于是林綿綿決定來一招先發制人,等兩人帶著孩子回到家后,她甩開男人的手,甩掉腳上的鞋子,踩著厚襪子,噔噔地往沙發上一坐。
小嘴一抿,靠在沙發上不說話,滿臉都是“我在生氣”四個大字。
“……??”
陸野還在站在門口,俊臉有點懵,皺眉疑惑她為什么生氣了。
歲歲和年年沒察覺到異樣,現在正是好動的年紀,坐在推車上不舒服,穿太多了也不舒服,仿佛屁股上有針一樣,煩躁地動來動去。
陸野奇怪地看了林綿綿一眼,再一手提起一個孩子,將他們放在地毯上,然后鞋子也顧不上換,匆匆湊到林綿綿面前。
“媳婦,你怎么了?為啥生氣了?”
面露憨憨的大傻狗吐著熱氣,親昵地輕吻著林綿綿的臉頰,好聲好氣地哄著,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生自己的悶氣,吃趙宇的醋。
“我為什么生氣你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