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工資待遇還可以。您要吃點(diǎn)好的也行，但只能在這附近。”小姐姐非常開朗，一笑右臉頰上還有個酒窩。

“還是我請吧，老麻煩你們，也不太好意思。”任大國雖然露出一副社恐的表情，但還是熱情地招呼道：“走吧，一塊去，吃完我們再回去。”

眾人一見他這么說，只能邁步跟了上去。

大家過了馬路，便來到了這間很普通的面館內(nèi)。大廳面積不大，只擺了七八張桌子，但好在飯口剛過，也沒什么客人。

“不用客氣哈，隨便點(diǎn)。”任大國招呼了一聲后，就站在吧臺前面點(diǎn)了一碗牛肉面，兩碟小菜，又順手拿了兩個蒜瓣。

室外，姚森離開了破舊的越野車后，就偽裝成路人，沿著街道走動。

他主要想看一看，保護(hù)任大國的守歲人都是什么模樣，晚上輪換的時候，會不會換成別人。

如此近距離的觀察，他也不怕暴露，一來是街道上的人非常多，二來是只要自己不施展神異手段，那守歲人就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。

姚森走動間，任大國的牛肉面已經(jīng)好了，他去餐口拿完，扭頭掃了一眼大廳：“你們吃，我坐這邊，正好看點(diǎn)東西。”

“好。”小姑娘回了一句。

說完，任大國端著牛肉面，單獨(dú)坐在了一張桌子上，并伸手從油紙袋子中，取出了一本很臟的皮質(zhì)筆記本，以及一根普通的黑色碳素筆。

筆記本的表皮龜裂，邊角微翹，上面還有不少像是油漬的臟東西，給人的觀感就是……任大國挺邋遢的。

他彎腰坐在桌子上，一邊吃著牛肉面，一邊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。

中途，他還用社交軟件發(fā)了兩段語音：“是啊，我正在搞呢，別催了。剛才想起了兩個細(xì)節(jié)，弄完回去整理一下，我就發(fā)你。”

旁邊，小姑娘吃著滿是辣子的油潑面，用雙眼偷瞄了一眼任大國，不由得欽佩道：“嘶……好敬業(yè)的作家啊。”

“那必須的啊，他們多寫多賺啊，那誰又會不努力呢？”同事回了一句。

“呀，好辣呀。”小姑娘扇了扇油滋滋的嘴角，從任大國身上收回目光，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可樂。

室外，姚森掏出煙盒，一邊有意無意地觀察著面館內(nèi)的情況，一邊沿著街角走動。

“啪！”

打火機(jī)點(diǎn)燃了香煙，姚森繼續(xù)前行，一抬腿，腳掌踩在了一處下水道的鐵欄上。

“咔嚓！”

一聲脆響，堅硬的下水道柵欄蓋，突然泛起清脆的崩裂之聲。

有一根生銹腐化的柵欄棍，竟然被姚森一腳踩斷了。

“刷！”

他右半身突然向下一墜，右腳直接陷入柵欄棍的缺口，腳脖子卡在了柵欄中央的位置。

“槽！”

即便是情緒相當(dāng)穩(wěn)定，也一直很喪的姚森，此刻也感覺自己有點(diǎn)倒霉，忍不住罵了一聲。

他皺眉試著拔動右腿，想把腳掌從下水道柵欄中抽出來，但陷入口極窄，腳脖子剛好卡在中間，抽了兩下竟然沒抽出來。

“翁！”

就在這時，十字路口外的另一條岔路上，一臺沉重的箱貨車，正以七十邁左右的速度行駛。

駕駛室，司機(jī)正在津津有味地聽著有聲小說。

“啪嗒！”

突然間，放在架上的手機(jī)，隨著車輛的劇烈晃動，啪的一聲掉了下去。

但手機(jī)是插著充電線的，掉了一半，便被拽住，懸空在了司機(jī)的右腿旁。

“這破手機(jī)架真該換了。”司機(jī)罵了一聲，略微低頭去抓手機(jī)。

誰料到，插著線的手機(jī)晃動了兩下，便擺脫了插頭，再次下墜。

司機(jī)一彎腰，抬手就抓。

啪的一聲，手機(jī)抓到。司機(jī)再次抬頭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車頭偏了，眼瞅著就要撞向路邊停著的一輛死車。

“槽！”

司機(jī)驚呼一聲，猛然掄動方向盤。

車頭從側(cè)面沖出，車身劇烈晃動，而司機(jī)這時候選擇回舵，想順勢拐入岔路，拉回車身。

“鐺啷啷……！”

老道的司機(jī)選擇是正確的，他回舵后，車身只猛然晃動了一下，便直直行進(jìn)岔路。

但是，他一抬頭卻看見一個男人，站在下水道上方，正在瘋狂拔著右腿。

此刻，車身至少還有六十邁左右的速度。

下水道上側(cè)，姚森聽著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，猛然回頭，卻見到一輛貨車正直直地奔著自己撞來。

“我日，這……這是什么運(yùn)氣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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