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我眼花，還是多慮了呢？”他自自語道。

昨天與治安仔的打斗中，蔣凡發(fā)現(xiàn)一個用邊腿踢到他肋骨，是他骨裂的治安仔，使用的腿法，和李酒罐傳授他的腿法如出一轍，當(dāng)時只顧著盡量少挨打，根本無暇思考這個問題。

住在醫(yī)院期間冷靜下來，他回憶起當(dāng)時的情景，才想到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。

努力回憶當(dāng)時的過程，蔣凡想到，當(dāng)自己把鎖喉的治安仔過肩摔后，那個使用邊腿的治安仔就趕到，他是所有圍攻自己的人中，最早出手的人，因為他出腿的速度很快，自己面對面也沒有躲過，所以對這一腿印象深刻，但是沒有注意到人長什么樣子。

那個治安仔踢了那一腳以后，再也沒有出手，

如果單打獨斗，自己未必是他的對手，他是不是也從自己出手的動作中，看出了端倪，后面才沒有繼續(xù)圍攻，以此推斷，蔣凡更懷疑這個人就是自己師兄李海勇。

依照師傅把人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個性，選擇徒弟也十分挑剔，所以一生只帶了兩個徒弟，如果真是師兄，他怎么會去那么沒有人性的地方工作，做些助紂為虐的事呢？

為了這事，蔣凡糾結(jié)了一個小時，想到剛在治安隊鬧事，現(xiàn)在又受傷，也不適合去那里詢問，他無奈地?fù)u搖頭，心想：等傷好點再去確認(rèn)。

不到四點，他就回到廠里，看到公告欄有一張漿糊都還沒有晾干的辭退通告。

幾百上千萬的人都想進廠，豐富的人力資源，使得所有用人工廠，制定的廠規(guī)嚴(yán)格到近乎于苛刻程度，每天都可能有人被各種理由辭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