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相親,在一方歡喜一方仇中落幕。
川西陰沉的天氣,白天也比較寒冷,蔣英吩咐蔣平去生炭火,招呼幾個人坐到屋里去烤火聊天。
“哦豁”,汪文羽驚呼了一聲,拍著自己的腦袋道:“我怎么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,二流子讓我到家后,馬上給他打電話報個平安,昨天坐車暈頭轉向,路過鎮里,都沒有記起這事。”
蔣英拉起汪文羽的手,看了一下她手腕上的手表,已經快到十一點,癟嘴道:“你哦豁,我還哦豁呢!只要平安到家,早一天晚一天打,他還敢抱怨嗎?
你就是小媳婦進家門,把二流子寵成了皇帝,還是不能這么嬌慣他。
老媽早晨離開前,怕你吃不習慣,特意吩咐,一定要去公社買點瘦肉回來,炒盤木耳肉絲,現在這么晚,去公社來回就要一個小時,肯定沒有時間,她回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交代。”
昨天殺來款待汪文羽的雞,蔣母多次勉強她也沒有吃兩口,蔣母又轉向心疼起長期沒有沾葷食的姐妹和梁紅玉,一只雞差不多被三人瓜分,湯都沒有剩下。
汪文羽挽住蔣英的手臂,解釋道:“我們倆前天動身,沒有打電話還可以,昨天沒有打,他肯定會著急。”
同時還把自己上次去廣州,蔣凡幾天不睡覺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通訊落后,安裝一部電話機要上萬元,還需要有點身份的人,才有安裝特權,公社干部的辦公電話,也只能打本地區,不能打外省,更別說蔣家也沒有那樣的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