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兩人都沒有說話,陳安龍認為事情已經談妥,得意地補充道:“今天就上班,晚上我要去常平,需要有人陪同。”
陳安龍這樣的老江湖,知道身處風塵的人,最忌諱就是被人知道職業的事情,他沒有在乎郝夢隱晦地提醒,故意喊出郝媽,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。
沒成想,郝夢延已經延伸想到,蔣凡跟在陳安龍身邊做事,會去合家歡參加酒局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,先前她還天真地想,只要陳安龍不幫她訂房,她不去陳安龍所在的房間應酬,就可以瞞住蔣凡,現在一個職業代號就可以成為陳安龍要挾自己的工具,合家歡只有那么大,如果陳安龍不配合,根本不可能瞞住。
她張了一下嘴,想和陳安龍私下談談,可是想到先前他把自己隱晦的提醒當著打壓蔣凡薪水的武器,這樣的人何談信譽,猶豫片刻后,終究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蔣凡也發現,陳安龍提到郝媽兩個字,郝夢的神情有明顯變化,現在想說什么又沒有說,更讓他疑惑,而且郝夢的心情與先前有明顯的區別,雖然不明原因,但是可以肯定還是陳安龍的話,使得她不高興。
雖然急于找到工作,但是他更在乎郝夢的感受,既然陳安龍讓郝夢不好受,蔣凡不想順應他的意思,又不想把路堵死。
他想到借用陳安龍要求即刻上班為借口,留有余地道:“今天上班肯定不可能,工作的事情,我還需要考慮一下,如果你等不及,就另外請人。”
郝夢驚訝地看著蔣凡沒有說話,心里卻十分欣慰。
陳安龍看到蔣凡緊抿著嘴唇,眼神堅定,一副不屈不撓的倔強神情,心想:“這個打工仔怎么與工廠其她逆來順受的打工仔存在這么大的差別呢?”
一個人赤手空拳勇斗四個手拿鋼管、土銃的劫匪,沒有任何畏懼,這并不是任何一個習武之人都有的膽識,自己身邊需要這個一個人,才能最大限度保證安全。
可是身邊跟著一個刺頭,隨時可能不聽自己的話,也是丟面子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