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離上沙,蔣凡已是饑腸轆轆,口袋只剩五元還漫無目的地,想到能節約一頓是一頓,一整天到現在還沒有吃飯。
郝夢觀察過蔣凡,發現他靦腆或尷尬的時候,都習慣摳后腦勺,心疼地埋怨道:“飯都舍不得吃了,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。”
“你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,別打電話嗎?”
“已經睡到墳地去了,還要怎么才叫萬不得已?”
“我身上還有錢,只是預防不時之需,不敢亂用。”
“有錢?在火車上,就發現你只有一張大團結,給你的50元做了雷鋒,昨天去長安坐車,還有一天生活,你還能有多少錢?走吧,先去吃點東西。”
聽到蔣凡還在逞能,郝夢直接揭了他口袋銀子的老底。
郝夢心疼地想帶他去餐廳吃點好的,蔣凡卻堅持路邊攤能吃飽就行。
一元一大盤的炒米粉,蔣凡吃了兩份,終于算是勉強填飽了肚子。
郝夢把攤販找回的98元,連同一張百元大鈔塞進蔣凡手里道:“不說吃好,但是一日三餐必須吃飯,不然你怎么給我當保鏢嘛!”
看到這么多錢,蔣凡說什么也不接受,兩人爭執了很久,郝夢看他拒絕得這么果斷,只好折中把找回的98元重新塞回他手里,翹起小嘴道:“這點錢你再不要,我就生氣了。”
郝夢所說的表哥王勇,其實就是王芳的親哥哥,她們的家鄉是同一個村,卻是拐了十幾道彎,算下來是表姊妹的親戚。
已經三十出頭的王勇,這樣的年齡所有工廠都不會要,他從家鄉借到堂弟王凱的身份證,王芳借助陪陳安龍共度春宵的機會,吹著枕邊風,把哥哥介紹進了達豐鞋廠做機修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