猶豫片刻,條子垂頭喪氣地放下手,怒視著他,訓斥道:“都是你做的好事,你不是說你的手下知道分寸,現在看你怎么收場,如果我不好過,你認為你能輕松過關?”
在治安隊里和打工人面前,鄭小毛的眼睛長在頭頂上,囂張程度已是膽大妄為,好像自己就是土皇帝,但是在權勢面前,他當孫子的時候真不少,條子把他當孫子一樣訓斥,他也沒敢吱聲。
對于厚顏無恥的他來說,挨訓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他在意的是擔責,因為一旦追責,丟了撈錢的烏紗帽,對他來說,比挖了他祖墳還嚴重。
從條子的行中,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,他就想著提前找個替死鬼,保住隊長這頂烏紗帽。
條子訓他,他像孫子一樣,低著頭裝出虛心接受的樣子,心里在想找誰做替死鬼最合適。
條子泄憤完,想好對策的鄭小毛抬起頭,看著帶隊查夜的副隊長道:“你在蘆葦蕩抓人,就沒有長眼睛?看看剛走的那個女人,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,像一般打工妹嗎?你把她帶回來,現在惹出禍端,自己負責,這事與我無關。”
條子都在汪文羽面前認慫了,副隊長也不是傻瓜,看到隊長在推卸責任,他指著最早向蔣凡出腿、還有被蔣凡打得滿臉是血看不清面容的兩個治安仔道:“我把她們帶回來,屬于正常檢查,本身沒有什么事情,還不是這兩個混賬家伙無事生非,去招惹那個男仔,結果又不是別人的對手,才惹得其他隊員上前幫忙,最后搞出難以收場的局面,這事他倆是全責。”
看著條子和隊長發怒,副隊長又把所有責任歸罪到他倆身上,被打的治安仔鼻梁已經被打斷,牙齒還打掉了幾顆,眼睛腫得只有一條線的縫隙,嘴巴也腫得說不出話,他的傷勢不比蔣凡輕多少,只是看到鄭小毛發怒,害怕丟了工作,才堅持著沒敢要求去醫院。
現在想說些討好的話,受傷的嘴又配合不了。
另外一個治安仔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,自救地辯解:“我們看到那個男仔敢在隊里囂張,認為這樣會丟了治安隊的威信,所以才出手的。”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