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一滴眼淚滑過臉頰,跌落在床單上無影無蹤。
聽到蔣凡徹底坦露心聲,汪文羽把頭從他懷里鉆出來,靠到他臉龐,也坦露道:“在學校的通告欄里,年年看到紅榜上有蔣凡這個名字,所以對你的名字并不陌生。
浴室事件,許多人都謠傳你已經把我怎么了,害得我幾天不敢見人,那時我也恨你,還責怪過評選三好學生的老師,認為她們眼瞎。
晏老師找到我說明情況,希望我出面幫你澄清,但我的記憶里,清楚記得你捏我一爪那一幕,堅信你就是耍流氓。
礙于晏老師的面子,才去見了李大叔,聽到整個胡同對你們師徒倆都有很高的評價,我深信那些胡同老人,閱人的眼光,心里才真正釋然。
父親得知你這么快被開除,與我們家庭背景有關,也出面了,可是關乎整個學校的名聲,他也不好過多干涉,開除的事情,已經無法挽回。
我就想到來東莞,力所能及幫你做點事情,這件事情父親是贊同,可是母親強烈反對,特別是大我半個小時的二百五姐姐,更是慫恿母親把我鎖在房間,預防我偷跑,是父親安排哥哥送我去的機場。
沒想到我認為的力所能及,就是把自己搭上,和你睡到了一張床上。”
雖然心情還沉浸在記憶里,蔣凡還是溺愛地捏了一下汪文羽的臉蛋,問道:“后悔嗎?”
汪文羽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道:“一起長大的朋友,男孩也像你一樣喜歡惹事,可他們仗著自己父輩的臉,只敢惹事,不敢擔當。
我們大院的孩子王:劉八一,是我們這幫孩子中,公認為最仗義的人,我那個二百五姐姐還喜歡他得不得了。
困難面前,很容易看清一個人的嘴臉,出了事情,劉八一把責任往兄弟身上推,現在他倒是進了機關工作,兄弟卻判了十年,我姐姐也算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