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是怕她們替我擔心,二是重男輕女的思想,把求學機會給了凡兒,兩個閨女沒有上學,我心里有愧。
可我畢竟只是一個女人,沒有外表下那么堅強,失去心理支撐,實在堅持不住,還是病倒了。
我們那個年代的人,婚姻都是父母包辦,當時我真看不上你們老漢那憨樣,凡兒和他老漢長得很像,不知道你這么俊的姑娘,怎么看上他的。”
說到這里,蔣母停下來,汪文羽趕緊把準備好的白糖開水遞給她。
蔣母開心地接過來,喝了幾口,接著道:“可我父母認為你們老漢是鐵路工人,還是城市戶口,每月有固定工資,能看上我這個村姑,是我的福氣。
拗不過父母之命,結婚后,他修鐵路長期在外省工作,一年到頭,除了農閑時我去他單位探親,還有就是過年回來十來天,生下她們三姊妹,一個家剛充實起來,兩個人也慢慢有了感情,他卻走了。
凡兒即將畢業,眼看著要端上鐵飯碗,又被學校開除,我就認為,這是我的命,剛有點希望,老天爺又給我失望。
你上次寫信回來,我想到你這樣大戶人家的姑娘,我們這樣的家庭,根本配不上,你和凡兒在一起不會長久。
還幻想著自己這個老太婆出面求情,學校可能會因為同情我,對凡兒網開一面,所以接到信,就急匆匆地讓英子南下找他。
昨天晚上聊完天,上床以后,我久久不能入睡,平兒偷摸著剛進到房間,我就知道,看她那么稀罕你,就把床位讓給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