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之的回應驗證了我的猜測。
雖然一早我就見證了他對林西西的偏愛,但此刻聽到他親口回答時,我還是破防了。
就因為林西西一點點不自在,我就要提前退場嗎?
這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。
若是平時,我還是愿意給投資方這點面子的,但今天不同,出席宴會的機會是嚴冬千辛萬苦替我爭取的,我這個時候放鴿子,說不過去。
我定了定神,說:“抱歉周總,我做不到?!?
周寒之聞聲眉宇間擰成了疙瘩,語氣也非常不和善:“你知道,我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我走。
我蜷了蜷手指,實話實說道:“周總,如果今晚我是作為公司代表出席宴會,我當然樂意成人之美,但今晚我是作為嚴教授的女伴出席,周總應該能理解吧?”
到底是投資方,我也不能鬧到雙方下不來臺的境地。
誰知我話音剛落,周寒之竟發出了一聲嗤笑:“拿嚴冬壓我?孟經理,是不是好臉給多了,你都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?”
我看著咄咄逼人的周寒之,一時間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。
我從未想過要挑起周寒之跟嚴冬的不快。
“說吧,想要什么?繼續追加投資?”
周寒之見我沒吭聲,又補充了一句。
他大概是以為我故意拿喬,好再從他這里撈一點好處。
“不必了?!蔽揖芙^的干脆,“我不會離開?!?
“你確定?”周寒之緊盯著我,冷笑道:“這場宴會對孟經理而這么重要?怎么,就這么急著討好嚴冬?”
周寒之用的是“討好”,配上嘴角的那抹譏誚,一瞬間就把我釘在了恥辱柱上。
而他不可一世的態度,只因為我讓他的林西西有一點點的“不自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