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想到吳凌口中說的方法居然如此簡單粗暴,余光掃過去時,只見她邊遞抽紙賠不是,邊吩咐傭人領周寒之去休息室,周到又體貼。
在外人眼中。
密友的默契讓我馬上意識到,得在吳凌制造的這個時間差里,想盡一切辦法說服馮文灼。
再看向嚴冬時,他的視線竟也落在騷動處。
于是我提醒嚴冬:“馮總似已微醺,我們現在過去吧?”
嚴冬收回視線,瞄了我一眼后,說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到了主桌前,我跟嚴冬依次給馮文灼敬酒,嚴冬與他是舊識,自然排在我前面。
我聽到他客氣道:“感謝馮總的邀請,托您的福,今日嚴某不僅喝了最好的酒,也聽了最浪漫的鋼琴曲,這杯我敬您?!?
他酒杯剛舉起來了,就被馮文灼給制止了:“不對啊嚴教授,彈鋼琴的是婷婷,嚴教授怎么能一杯酒敬兩個人?”
嚴冬神色一怔,帶著歉意道:“看我,馮總提醒的是。”
他說完一飲而盡,隨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態度認真又謙和。
馮文婷看在眼里,制止道:“哎呀大哥,你別打趣馮老師好不好,他本來就不勝酒力,這么喝下去萬一醉了怎么辦?”
嚴冬卻不在意,壓低酒杯到馮文婷面前,溫聲道:“馮小姐,歡迎你榮歸故里,以后京港的藝術圈又多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,嚴老師敬你一杯。”
沒等馮文婷回應,嚴冬微仰頭,再次空杯。
“嚴老師你太客氣了,大哥的藏酒后勁大著呢,你這樣喝一會會醉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