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我便聽他開口道:“這個金額,是怎么計算出來的?”
他語氣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“看我,只顧著閑聊,”嚴冬自責地開口,回應道,“這個金額是財務部門初步推算出來的,周總若是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我們可以在商討,至于錢款流向,財務部門會把賬目細節化,到時會一一交給榮域審核。”
我緊跟著補充道:“這一點項目書里也有具體介紹。”
白紙黑字在,周寒之應該能放心了。
更何況這個金額也是經過宏圖財務部門審核通過的,經得起推敲。
“所以,這是孟經理的意思,還是......嚴教授的意思?”
貿然間的提問讓氛圍急轉而下,我的笑容像是被寒風吹過的湖面,瞬間僵硬在臉上,而老教授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,直不諱道:“寒之你是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嗎?”
周寒之抿了一口茶水,回應道,“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。”
他沒反對,但也沒答應。
態度模棱兩可。
氣氛瞬間凝結,老教授一時間尷尬到不知如何接話,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。
這時服務生敲門上菜,酒水也跟著端了上來,遞到老教授面前時,他擺了擺手:“算了,年紀大了,喝不了這些。”
酒水變成了茶水,這一頓飯最后吃得也是索然無味。
飯后,我們一行人同來到停車場,嚴冬負責送老教授,原地還剩下我,吳凌、周寒之和曾智四人。
老教授臨走前說的那句“世風日下”猶在耳,把資本家的精于算計批評的一覽無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