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吳凌都走出去老遠了,曾智還站在那里,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。
那個樣子,真有點可憐。
我沒忍住,小聲說道:“瞧瞧曾助理那失落的小表情,怪可憐的。姐姐啊,你怎么那么狠心,好歹昨晚才睡過人家,吃干抹凈你就拎褲子走人不認賬了?”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要自己為自己的欲望負責,怎么能指望對方負責呢?我是睡過了,可他也爽了不是嗎?大家各取所需互相滿足,這本來就很公平啊,怎么搞得跟我欠了他什么似的?”吳凌卻一臉的不在意,動作輕松又干脆地按電梯,拉我走進去,關上電梯門,“再說了,姐姐我一直都說,我要做自由的風,才不會被什么輕易束縛。”
不會被什么輕易束縛。
只是不會被輕易束縛,又不是不能被束縛。
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吳凌的意思,低低感慨了一聲:“看來,曾助理的求愛之路,長路漫漫呀,希望他能夠多一些耐心和包容,這樣才能成功抱得美人歸啊!”
“我才不在乎他有沒有耐心和包容,反正帥氣體貼的弟弟那么多,他沒了,我換下一個。”吳凌說的依舊很輕松,她還摟住我的肩膀,笑瞇瞇的,“再說了,這大千花花世界,那么多好玩的男人,姐姐我還沒有玩夠呢,我要好好玩,慢慢玩,哪天玩膩了再說。”
但我卻透過她看似輕松的笑容里,看到了她心底的不安和恐懼。
真正能夠輕松放下的人,都不會在嘴上一遍又一遍地宣告自己可以隨便換,一般在嘴上逞強的人,心里往往都是,既渴望又恐懼。
她是被章家豪傷狠了,心底留下了一大片陰影,一邊渴望真摯的愛意,一邊又害怕受傷,所以才忽近忽遠,忽熱忽冷。
只是,我能懂她的心思,曾智能懂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