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緒難受到極點的時候,人的食欲會消失,還會嘔吐。
可是我晚上什么都沒吃,剛剛在林西西家里也只是吃了一口菜,還喝了一滿杯酒,所以我抱著馬桶,什么也沒吐出來。
頭卻昏漲得厲害,身體越來越熱了,這種熱是躁動的,就像是有一簇火焰在我身體里燃燒,并且越燒越旺盛。
我忍不了這樣的燥熱,轉身去打開花灑。
溫熱的水從我頭頂直沖下來,水珠從肌膚滑落帶來一點舒爽和清涼感,緩解了那股燥熱感,我閉上眼睛,舒出了一口氣,卻突然聽到了一道低幽的聲音。
“吃醋了是不是?你吃林西西的醋了是不是?”
我心中一驚,猛然睜開眼睛,浴室里空無一人,說話的是我頭頂的花灑。
它朝我擠眉弄眼,帶著嘲弄和譏諷:“本來你以為人家感情不好,結果人家好得如膠似漆的,又是半夜送好吃的,又是坐在一起燭光晚餐,你吃醋了是不是?”
“沒有,我為什么要吃醋?我早就不在意了。”我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再睜開眼睛時,我關上花灑,裹著浴巾,跌跌撞撞沖出浴室。
花灑不會說話,是我發病了,才會聽到它跟我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