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誰，誰自己心里清楚。”錢璐璐的語氣很不客氣。

葉秋笑道：“你要這么說的話，那請你們退出去，你別忘了，這里我說了算。”

“你想阻攔我辦案？”錢璐璐怒道：“葉秋，你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抓回去？”

葉秋笑著說道：“我又沒犯罪，你憑什么抓我？再說了，以我的身份，你有資格抓嗎？”

“你——”錢璐璐氣得不行。

葉秋不再理會她，而是走到蕭戰面前，問道：“你真殺人了？”

“嗯。”蕭戰嗯了一聲。

“為何殺人？”葉秋又問。

蕭戰嘴里吐出兩個字：“報仇！”

“什么仇？”葉秋追問。

“不共戴天之仇。”蕭戰咬牙道：“他們一群混蛋，為了拆遷，砍死了我爺爺和我爸媽，我姐姐的眼睛也是被他們弄瞎的。”

“這三年來，警方一直在抓我，我也想過自首，可是我要是自首了，我姐姐怎么辦，她什么都看不見。”

噗通！

蕭戰再次跪在葉秋的面前，說道：“葉醫生，幫幫我姐姐吧，我求您了。”

說完，就拼命地磕頭。

葉秋看了看女子，問道：“你叫蕭伊人？”

“嗯。”女子輕輕嗯了一聲。

葉秋問道：“你弟弟剛才所說的，都是真的？”

“絕無半句虛。”蕭伊人說：“那些人都該死。”

葉秋仔細打量了一眼蕭伊人，又問：“三年逃亡，累嗎？”

蕭伊人搖頭：“不累。”

“為何？”

“因為有弟弟陪著我。”蕭伊人臉上出現了微笑，似乎只要蕭戰陪在她身邊，不管在什么樣的環境中，她都感到幸福。

但，就是這個笑容，讓葉秋心中一顫。

葉秋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，他偶爾也會問錢靜蘭，“媽，您累嗎？”

“不累。”

“為什么？”

“因為你陪著我。”

熟悉的話，勾起了往事，以前的種種，如同電影似的，在葉秋的腦子里回放。

過了好一陣。

葉秋深吸一口氣，像是做出了某個重要的決定，說道：“蕭戰，抬起頭來。”

蕭戰抬起了頭。

葉秋雙眼如同利劍似的，似乎要看穿蕭戰的內心，嚴肅地問道：“告訴我，你殺的那些人中，有沒有無辜之人？”

“沒有一個是無辜的，他們都該死。”

蕭戰咬牙道：“他們不僅殺了我爺爺和我爸媽，為了拆遷，還經常毆打我們村的村民，甚至還放火燒了幾百畝的玉米地，他們死有余辜。”

“你說的都是真的？”

“我可以發誓，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，不得好死。”

葉秋這才對錢璐璐說道：“錢隊長，麻煩把你的人都帶回去吧！”

“今天誰也不能帶走蕭戰！”

“因為，他是我的人！”

作者有話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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