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選擇相信劉浮生的判斷,我留下這個后手,也是基于劉浮生的判斷,退一萬步來說,即便判斷是錯的,對你們的影響應該也不會太大,反正我希望他的判斷不對,因為和平發展,是祖國崛起的最好道路。”
魏祁山沒有說話。
張省長點頭說:“沒錯,凡事都要做多種準備,我們身處這個位置,就要為國家和民族負責。不過,我有一個疑惑,這些話和這個推斷,真的是劉浮生做出來的?”
王開江說:“我知道你擔心什么,這件事不可能出自白家之手。”
魏祁山說:“白首長不擅長分析這些事,白家也沒必要做這種布局,事實上,這種布局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幫助,因為它只是一種防御措施。”
張省長說:“這小伙子的格局,確實大的驚人。我終于明白,你們兩個為什么如此看好劉浮生了。”
王開江趁熱打鐵問道:“所以,你能答應我這個將死之人的遺愿嗎?”
張省長嘆道:“沖著劉浮生的分析,以及準備的后手,我也不能再迂腐的堅持原則啊,就算不為自己,我也要為子孫后代做一些考慮,否則,我的家人將會永遠活在陰影之中。”
……
劉浮生請張省長出山,其實是冒著巨大的風險。
他把消息通過謠的形式散布出去,如果張省長不來,他的聲望和撫遠市教育改革發展計劃,肯定會受到巨大的影響,甚至會導致整個計劃破產。
另外,他請魏祁山和王開江過去當說客,同樣也很危險。
一方面有可能遭到張省長的嚴詞拒絕,甚至引起國家高層的注意。
另一方面,劉浮生讓王開江公布了自己暗中準備的,鉗制唐家的后手,這就等于亮出了一張王牌,一旦這件事泄露出去,未來的局面恐怕就會更加復雜。
劉浮生和白家,甚至會因此陷入巨大的危機之中。
還好,他賭贏了。
通過拜年時,與張省長的對話,劉浮生已經看出了,張省長心中的動搖之意,人活到一定的境界,思想就會與普通人,產生本質的分別。
他們考慮的,不是柴米油鹽,而是千秋大業,憂國憂民。
……
數日后,撫遠市教育發展改革計劃的啟動儀式,終于要開始了。
所有人都在密切關注著,這場儀式的出席嘉賓陣容。
遠在燕京的白如雷,給王佛爺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我注意到撫遠市電視臺和報紙上,都羅列出了參與教育發展改革計劃啟動儀式的人員名單,其中包括你們奉遼省的張省長,這是什么情況?”
王佛爺說:“白先生,您放心吧,劉浮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,此前他已經讓人放出了,張省長擔任名譽主席的風聲,如果報紙上沒有張省長的名字,那他的計劃可就露餡兒了……至于開幕儀式上,可以說張省長身體欠佳,臨時改變計劃等等,這些都是應付公眾的理由嘛。”
白如雷松了一口氣:“好,只要他不去就行。”
王佛爺說:“前幾天魏祁山和王開江一起去拜訪張省長,沒過多久倆人就離開了,王開江甚至沒在奉天逗留,直接就返回了燕京。”
“如果他們請動了張省長,應該不會走的這么匆忙,劉浮生也會親自到張省長家聊一聊吧?”
王佛爺話音未落,辦公桌面的座機,就發出了叮鈴鈴的響聲。
王佛爺微微皺眉,對白如雷說:“白先生請稍等,我接一個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