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他開口,意味深長:“你不會是還喜歡姜秘書吧?”
“不喜歡。”
司煦隨口應了句,像是想到什么,他目光冷淡清明,只淡淡道:“但姜眠可不是能隨便玩玩的人。”
那姑娘好像確實挺死心眼的。
祁硯悠悠嘆口氣,想到她在醫院里和自己說過的話,他莫名有些心癢。
“祁少,我沒有第二個七年。人最該有的就是自知之明,我已經有了正在了解的結婚對象,找到一個這樣的,不容易,您就別壞我好事了。”
她說這話時,神態認真。
那雙見慣了陰謀算計,詭計多端的眼睛,卻比初雪都干凈,比死水都平靜。
像是綻放后徹底熄滅的煙火。
他卻莫名,生出一江漣漪。
姜眠住院的第三天,沈安華和崔媛還是知道了她受傷的事。
挺巧的。
崔媛來看她的時候,沈安華的電話也打了過來,在電話里,沈安華把姜母罵了個狗血淋頭:
“這么多年了,還是只會添亂,一點都不知道替你著想!要不是宋家打電話過來,說司氏攔了宋家兩個單子,我還不知道你媽居然這么能作死!”
宋家就是姜母二嫁的那家。
當初,姜家破產,姜父去世,姜母沒多久就勾搭了別的男人,拋下姜眠再嫁他人。
姜母是個膽子小又貪圖享受的,這回惹了這么大亂子,她當然扭頭就跑。
最后,宋家自然成背鍋的了。
掛了電話,崔媛也提醒她:“你媽可能是為了你出頭,但是她估計也是想敲詐司煦一筆,你可別上趕著替她收拾爛攤子,司煦和佑那對狗男女,你離得越遠越好!”
崔媛是打從心里,不喜歡佑。
至于司煦,這種渣男,她更看不上。
“知道了。”
姜眠確實沒打算管宋家的事,姜母自從拋棄她,嫁給宋家以后,就是宋家的人。
和她又有什么關系。
崔媛見她心情不好,又幸災樂禍說起最近的八卦。
“你不知道,佑和司煦好像吵架了,聽說,這幾天,司煦臉色挺難看的,佑好像找過他幾回,不知道有沒有和好。”
佑確實和司煦鬧了別扭,但,很快,兩人也和好了。
姜眠再回公司那天,正巧趕上佑來找司煦。
她提交了新的報告,剛準備離開,就被佑攔了下來。
“姜秘書,你出院了呀。”女孩子眼睛亮亮的,朝她招了招手:“你來的剛好。”
姜眠遲疑了下,還是朝她走過去,很客氣:“小姐。”
女孩子神采飛揚地拿出兩條項鏈,又苦惱又甜蜜看著桌上的首飾抱怨:
“還好有姜秘書在,姜秘書能不能幫我選條項鏈,司阿姨邀請我去晚宴,我喜歡這條,但司煦偏說這一條才好。”
茶幾上,兩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映入眼簾。
姜眠望著其中一條鉆石項鏈,忽地怔住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