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對我不用這么客氣的。”

顧擇溪面露苦澀，姜眠看在眼里，淡淡淺笑，“好。”

她的笑容讓顧擇溪的眼睛變得明亮了起來，他右手握拳抵到唇邊，輕咳了一聲，“你還記得我說把律師事務所搬到南城去的事嗎？”

當時他說要把律師事務所搬到南城去，姜眠并沒有阻攔，這代表她默認了到時候會與他結婚的事情。

現在他提起這件事情，其實就是想知道她變沒變卦。

姜眠眼神一黯，“顧律師，我恐怕沒辦法跟你結婚了，一是我現在身體出現了問題，二是我和司煦之間無法斷開牽扯。”

顧擇溪雙手驟然握拳，臉色也微微泛白。

“很抱歉，我并不是能讓你幸福的人，希望你以后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人。”

姜眠對某件事做了決定就不會拖泥帶水，哪怕會讓顧擇溪傷心失望，她也要把話說清楚。

顧擇溪低頭，抹了把臉，隨后抬頭看著姜眠，“那你呢？”

“嗯？”姜眠面露疑惑。

“司煦是能讓你幸福的人嗎？”

姜眠怔楞。

“其實我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那個能讓你幸福的男人。”顧擇溪眼神陰郁，“你知道我的律師事務所出事了，但你一定不知道這是司煦做的。”

“他買通了我負責的幾起案件的當事人，舉報我偽造證據幫他們脫罪，最后我撐不住了，向家里尋求幫助，才查到是司煦在背后搞鬼，你告訴我，這樣一個卑鄙，做事不擇手段的男人，你覺得他能帶給你幸福嗎？”

顧擇溪越說越憤怒。

姜眠無以對。

這像是司煦能干出來的事情。

顧擇溪身體向后靠去，面露疲憊之色，“我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事的，但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邁進火坑，哪怕你不選擇我，我也不想你選擇他。”

姜眠盯著天花板，面無表情地說道：“顧擇溪，我沒有選擇。”

“為什么？”顧擇溪聲音急切，“你明明不是個能被他所掌控的女人，你有選擇的能力。”

姜眠感到有一絲厭煩，“顧律師，其實你對我了解的并不多，所以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話是不是有些太自以為是了？”

顧擇溪面色一僵。

“我很感謝你把我送到了醫院，改天我一定會向你送上謝禮，時間不早了，你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
姜眠直接趕人了。

顧擇溪苦笑，“確實，我確實太自以為是了。”

姜眠閉眼，不打算吭聲了。

“那你……好好休息。”

顧擇溪深深看了眼姜眠，眼里有不甘和失望，他轉身朝病房門口走去。

就在他抬手要開門的時候，病房門先從外面被推開了。

司煦冰冷的面容出現了他眼中。

顧擇溪瞳孔微縮，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。

“真是好大一只蟑螂。”司煦面帶譏笑，“看來殺蟲劑還是噴的太少了。”

“你這個混蛋！”

顧擇溪沒辦法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，抓住了司煦的衣領。

司煦嘲諷一笑，“顧律師這是要知法犯法嗎？”

顧擇溪怒目圓睜，把他拽進來按到了墻上，“你用這樣卑劣的手段跟我競爭，我真的瞧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