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沉硯看著她,抬手想觸碰她的臉,手頓了頓,還是有點別扭。
他擰緊眉,嘆了口氣:“不管了。”
他一把摟住青嫵的肩。
這一幕放在不知情的眼里,就是他深情款款的摟著彌顏。
青嫵憋著笑,眉頭皺的緊緊的,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,“咱倆現(xiàn)在這樣好惡心哦。”
蕭沉硯仰頭嘆了口氣。
青嫵掐他腰間的肉肉,“還是怪你,偏選在這種時候才冒頭!”
“輕點。”蕭沉硯由著她鬧小脾氣,面上無奈又疑惑:“癲雀雀的爪子是要比你的利一些,掐人都疼上幾分。”
“該!”
蕭沉硯把她的手握住,不是熟悉的觸感,他頓了頓,改成隔著衣袖握手腕。
青嫵實在是被他憋屈的表情逗得想笑。
“促狹鬼。”蕭沉硯看她一眼。
“讓你久不露面。”青嫵哼了聲,挽著他胳膊,又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的身高挽胳膊不太得勁。
她干脆也用起了哥倆好的姿勢,手耷在蕭沉硯的肩膀上。
蕭沉硯看了她一會兒,眸色繾綣。
“我一直在你身邊啊。”他輕聲說著。
青嫵手指蜷了蜷,抿了下唇:“我知道啊。”
他說過的,不論何時何地,不論他是何模樣,他都會在。
會陪著她。
“我只是不習(xí)慣。”
她撇了下嘴。
她要得是百分百的硯臺。
而不是九十九分的硯臺,一分蒼溟。
“對不起。”蕭沉硯抬手,揉著她的頭頂,“怎么辦呢,讓我家小豆丁為我受了這么多委屈。”
“有點子肉麻了。”青嫵噗嗤樂了,把他的手頂開,抬手掐著他的腮幫子:“那就罰你給我當(dāng)牛做馬好了。”
“不止你要給我當(dāng)牛馬,你還要把蒼溟也馴化成我的牛馬!”
蕭沉硯悶笑著應(yīng)下。
“好啊。”
他其實想告訴她,不管他是蕭沉硯還是蒼溟,都會心甘情愿的給她當(dāng)牛馬。
他是蕭沉硯,也是蒼溟。
可他知道,對青嫵來說,哪怕只差那‘一分’,她也會將他和蒼溟區(qū)別開來。
他不會說服她接受變成蒼溟的自己。
而是該讓自己變回那個純粹的,與她相愛的蕭沉硯。
否則,他憑什么配得上她對他的喜歡,對他的愛。
四目相對間,是不必說出口的默契。
他與她總是心意相通著的。
繾綣間,一聲咳嗽打破了曖昧的氛圍。
糜蘇回來了,一難盡的看著他倆。
“小蘇蘇回來了呀~”青嫵一點也不尷尬,呲著大白牙笑的樂呵極了。
糜蘇還有點不適應(yīng)青嫵頂著彌顏的皮囊說話,他道:
“夜游醒了,剎剎要去看看嗎?”
“當(dāng)然要去了!”青嫵立刻松開蕭沉硯,大步往外走。
蕭沉硯見她那著急忙慌的樣,也信步跟上,經(jīng)過糜蘇身邊時,見他神情古怪的盯著自己。
“怎么了?”
糜蘇:“突然覺得,你是真愛剎剎的。”
蕭沉硯微微偏頭,這是什么‘遲來’的結(jié)論?
他當(dāng)然是真愛青嫵的啊,還用懷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