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星稀。
張崇光站在別墅前院里,他安靜地看著前面。
白起似乎有事,得先走。
霍西送他到車旁,白起一手打開車門,低頭跟她說話。
應該是很溫柔的吧。
霍西輕柔地笑,隨后白起在她耳后輕輕映下一吻,溫情中又帶了那么一抹欲色……獨屬親密愛人的。
片刻溫存后,白起上車離開。
黑色名車在夜色中,緩緩駛離。
霍西站了一會兒,轉身要回到宴會廳里,卻在轉身時看見了張崇光。
他站在樹下。
樹葉投下的陰影,讓他面孔陰郁難測,總之臉色不是很好看就是了。
他從衣袋里掏出香煙,點上一根。
卻夾在修長指間未吸,只一徑地望著她。
霍西不想跟他糾纏,錯身而過。
手臂被他捉住,接著她被他抵在樹干上,粗糙的樹皮蹭著柔嫩的肌膚,有些痛,卻因為隱秘的環境又多了一重刺激。
張崇光傾身,靠近她頸后。
她以為,他是想要親她,可是他沒有。
那只夾著香煙的手掌,騰出兩指來,輕輕擦過她被親吻的地方。
開始很輕柔,后來就很用力。
大力得像是要把那塊兒皮肉給搓掉。
“你擦不干凈的!”霍西低聲開口:“別白費力氣了。”
張崇光抬眼。
他的眼神又幽暗又晦澀,看了她半響,沙啞著聲音問:“早知道我跟過來,故意做給我看的?想證明什么?想證明我還喜歡你,還想要你,會為這個事情吃醋難過?”
霍西被說得難堪,微微別過臉。
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?”
“知道!”他再次貼近她,嗓音比方才更沙啞了些:“我想弄死你!”
霍西瞪著他,猛地推開他。
但是這一次,明顯的,張崇光不愿意再放過她了。
即使,他們之間一團糟。
后面,還會打官司爭奪綿綿的撫養權,即使現在他們互相恨著彼此,可是仍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。
就是他想要她。
自從霍西離開,張崇光就得了一種病,霍西是他的解藥。
這會兒,藥就在他面前。
他強勢把她帶到車上,霍西掙扎得厲害,張崇光一手固住她,面無表情地對著前座的司機說:“回別墅!”
“我不要!”霍西拍著車窗:“張崇光,你瘋了!”
她確實是有目的,要跟他發生關系。
但是司機在,他的別墅……距離她住的地方那么近,霍西接受不了。
她覺得,應該在酒店。
車內鎖鎖上,張崇光松開她坐正,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。
他甚至還從小冰柜里拿出一瓶紅酒來,給自己倒了一杯,一邊品味著霍西的驚慌失措。
“放心!我不會告訴他!”
他挺混蛋地說。
霍西瞪著他,拿腳踹他,他手中的酒杯灑了,車里昂貴的地毯染了紅色的酒液他也不是很在意。
他的身體微微顫抖,為了即將而來的占有。
不僅僅是身體,而是她這個人。
行至半路,張崇光忽然又改了主意,車子往他那間公寓開過去。
車停下,已近9點。
人來人往的時間,霍西不敢跟他大聲爭執,霍家丟不起這個臉。
她索性想:反正是要滾的,其實也不拘著在哪里。
這幾天是她的易受孕期。
但她仍是不情愿的,一方面是真的不情愿,另一方面是沒有人喜歡被人強制著做這種事情。
張崇光很粗魯,粗魯得近乎下流。
刷卡進門后,他就把她扔到了柔軟的沙發上,霍西臉埋在沙發里,聽見背后傳來細微的解扣子的聲音。
一聲清脆過后,皮帶落地。
她被他抱著腰起來,強迫地接吻,身子也被他占著。
張崇光情動得厲害,弄了半天,聲音有些抖:“怎么還沒有感覺?”
過去她不是這樣的!
他想到她在白起面前柔順的樣子,心里頭又起了火,更下狠手地撩撥她,但霍西總是沒有多少感覺,后來他索性也顧不上了,這樣地將就著來……
汗水,滴落。
沾染在沙發上,也滴落到她頸間。
張崇光粗野得不像話……
到了第三回,他緩過神來后,才稍稍溫柔了些。
親吻她頸后肌膚,把白起親過的地方,反復地洗去,重新地染上自己的味道……
霍西在他身子底下,崩潰得不成樣子。
凌晨時,他終于饜足。
兩人貼在一起,輕輕喘息,良久張崇光又親她耳后……即使他沒有說什么,但霍西是知道的,他心里放不下白起的事情。
她休息了會兒,輕輕推開他,淡聲道:“別留下印子!”
這話,似乎是刺激了他。
張崇光有些瘋了,捧著她的后腦開始瘋狂吻她,迫她接吻。
她的身子本就漂亮,被他沾染得一塌糊涂。
很不成樣子!
霍西惱怒地推開他“你是狗啊?”
張崇光身子彈在沙發背上,他也不以為意自己仍果著身子,哼笑一聲點上一根香煙。
煙霧中,他盯著她的背影。
霍西已經在穿衣服了,但是禮服哪里能擋得住那些?
他說:“不想讓他知道,躲幾天吧!”
霍西手一頓,把禮服脫了,進臥室沖澡。
做都做了,她也沒有必要矯情。
張崇光把一根香煙慢慢抽完,跟著進了浴室,也不是還想做,只不過是想跟她說幾句話罷了。
浴室里除了水汽,就是沉默。
霍西沖了澡,披上一件浴衣,走進更衣室。
這里面,總有幾件她的衣服。
她抽出衣服時,張崇光倚在門邊,輕問:“為什么肯跟我上|床?怎么……他滿足不了你?”
霍西把衣服套上,“就一回的事兒,別把自己太當回事!”
他舔了下唇,捉住她:“如果我告訴他呢?”
霍西望住他:“你會嗎?”
張崇光笑了:“看你表現。”
他在笑,但是那笑又是說不出的苦澀,他很想跟她說回來吧,可是想想她也不會同意的,她現在可稀罕著白起呢!
張崇光忽然就惱怒起來。
他整個人比方才逞兇時疏離冷淡許多,披上浴衣走向露臺,整個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:“霍律師說得對,就是一回的事情!”